“就是上次在黄明山遇上的那个女子,冬冥大王。”
“他们俩在做什么?”
薛白锦褪下鞋子,在床铺上盘坐:
“你管这么多作甚?得马上去江州,早点休息吧。”
“……”
这我能睡得着?
骆凝轻轻吸了口气,心中急转,想想开口道:
“夜惊堂是我发展的教众,既然在这里,于情于理我都得过打个招呼。你先睡吧,我去打探下情况。”
说着不紧不慢起身,走出了房门。
薛白锦瞧见此景,暗暗摇头,自然没多过问……
——
另一侧。
房间里烛火幽幽。
梵青禾趴在枕头上,服药过后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额头挂着些许汗珠,乱七八糟的毒药解药作用下,有点晕晕乎乎。
在等待不知多久后,外面传来脚步,继而房门打开。
夜惊堂提着两桶热水进来,用脚把门带上,询问道: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有点晕,睡一觉就好。”
夜惊堂把热水桶放下,又下楼去找了好几条干净毛巾,来到床铺跟前,挑开幔帐坐下:
“拔完火罐不能见水,待会用毛巾擦下身子。背后怎么样了?”
“没事了,帮我拔了吧。”
夜惊堂见此用手按住后背,将竹筒拔了下来。
波
梵青禾皮肤极白,拔火罐祛毒后,后背上出现乌紫红痕,还带着血珠,看起来可谓触目惊心。
夜惊堂瞧见后微免皱眉用干毛巾轻柔沾去血珠,询问道:
“疼不疼?”
“怎么会疼,感觉浑身都舒服了一大截,就是看起来严重罢了。”
梵青禾趴在枕头上,偏头看着夜惊堂小心翼翼的眼神,心头有点不好意思,正暗暗酝酿话语之际,忽然听到外面过来里传来脚步。
踏踏
夜惊堂动作一顿,觉得脚步声有点熟悉,转头看向门口。
而门外之人,发现屋里没了动静,轻声说了句:
“是我”
而后便快步来到门前,把门推开了。
吱呀
梵青禾正琢磨是谁,着实没料到对方会直接推门,连忙想要滚进被窝躲藏,但瞧见门口露出的绝色脸颊——这不夜惊堂相好吗?
梵青禾在床铺上忽然撞见夜惊堂媳妇查房,自然不敢往被窝里滚了,可能是为了防止误会,连忙坐起来,想摆正身形,但……
骆凝在楼梯上,就听出两人在疗伤,本来还抱着‘别瞎想’的心思。
但推门瞬间,她就看到床铺上坐起来个白花花的女子,啥都没穿,还有两团气死人的物件,当着她的面弹了几下。
冬冬
波涛汹涌。
?!
骆凝表情一呆。
梵青禾也是趴迷湖了,坐起身来才发现不对,手足无措又连忙把被子拉起来遮挡,脸色涨红:
“你别误会,我……我们什么都没做……”
得,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连夜惊堂都开始心虚了。
夜惊堂就侧坐在跟前,本来在帮梵青禾擦背,梵青禾忽然翻起来,又拉起被子的场景全落在眼底。
虽然心头刹那百转千回,但夜惊堂并未失了分寸,连忙扶住肩膀:
“你有伤,别乱动。”
而门口的骆凝,虽然震惊于这女子脱了比穿着还大,但柳眉倒竖的场景并未出现,毕竟她上次在黄明山里,已经看到这花枝招展的女大王,和夜惊堂共度良宵了。
骆凝迅速进屋把门关上,保持镇静神来的跟前,询问道:
“她受伤了?背上怎么回事?这么严重?”
梵青禾猝不及防白给,无地自容之下恨不得挖坑把自己埋了。她被扶着趴在床铺上,根本不敢面对床前的冷艳侠女,只是低声道:
“我没事,骆姑娘怎么来了……嗯……你们先去忙吧,我休息一会儿。”
夜惊堂知道梵青禾慌的要死,但再慌也不能不顾伤势,见凝儿来了,便把毛巾递给她,起身拉上帘子:
“刚拔火罐祛毒,你帮她擦擦。”
“不用不用……”
梵青禾想死的心都有了,抬手想把帐子合上。
但骆凝可没那么扭捏,心里默认这姑娘是新来的妹妹,自然拿出了夜夫人的气场,在床铺上曲腿侧坐,把帘子合上,继而就抬手在扭来扭曲的臀儿上轻拍:
啪
“趴好!”
口气算不得凶,但挺威严,和训小云璃似得。
幔帐里顿时安静下来。
梵青禾眼底有些难以置信,但窘迫至极的情况下,还真不敢说啥,本能老实趴好,心里只觉得夜惊堂这相好真凶,怪不得能把惊堂哄到手……
而幔帐外,夜惊堂听到里面的动静,右手微抬、眼神也是难以置信。
本来他制止有点无礼的凝儿,但瞧见梵青禾真老实趴着了,自然没再多嘴,只是抬手揉了揉额头,先行下楼又开了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