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一愣,回头羞道:
“你当时在外面偷听?”
“也不算偷听,就是从楼下路过,刚听没两句,就被孟大人逮住了……”
“本宫从没用过那种东西,本就是黄花大闺女……诶?”
太后娘娘刚放松没两下,就发现夜惊堂把薄裤往下拉,致使剥壳鸡蛋般的圆月呈现在了烛光下,她连忙抬手遮挡:
“你……”
夜惊堂把小手拉开,借着灯光欣赏月色:
“病不忌医,把我当成大夫就行了,我又不乱来。”
“你这还叫没乱来?”
太后娘娘并拢双腿,见夜惊堂没乱掰开,才退了一步:
“只能这样了,再乱来,你忍不住怎么办……”
夜惊堂低头就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线美景,其实现在都有点忍不住,不过为了给怀雁留下一个完美的回忆,也没操之过急,只是柔声道:
“以前从雪山下来,说好了每天都进宫陪你,让你不用再过以前独守空闺的日子,结果现在个把月都见不着我人,弄的你晚上觉都睡不好……”
太后娘娘偏头打断话语:
“说什么呢?你是为国效力,如果不是形势所迫,你恨不得天天待家里,本宫岂会连这都想不明白……其实我都算好的,秦家是将门,我见过好多将官的夫人,刚进门丈夫就去了外地,一等好几年都是常事,有的甚至是有去无回。所以将门之家的女子,心思都放在儿女身上……”
“怎么,又想给我生孩子了?”
“啐~你想得美……”
……
两人如此闲聊,天色不知不觉亮了起来。
太后娘娘在温柔备至的手法下,全身放松,硬是被按的快睡着了,说话都变得有一搭没一搭。
夜惊堂见暖手宝放松下来,双腿不再并的严丝合缝,还偏头仔细观赏了片刻月下娇花,而后才抬手拍了拍:
啪啪~
“天亮了,该出发了。”
“嗯?”
太后娘娘惊醒过来,连忙把丝被拉起来:
“你快出去吧,被看到怎么办……”
片刻后,黑衙的队伍,在客栈外聚集,炭红烈马也被牵了过来,夜惊堂和佘龙等人吩咐起接下来的行程。
太后娘娘和三娘凝儿,都因为晚上乱来的事儿,有点不太自然,出门后闷不吭声便上了马车。
东方离人缓过来后,昂首挺胸大笨笨的气势倒是又回来了,在二楼过道里负手而立等待。
而房间里,华青芷因为腿脚不便,又没绿珠在旁边伺候,收拾起来自然最慢。等洗漱完后,华青芷扶着房门走出来,发现女王爷站在门外,颔首盈盈一礼:
“殿下。”
东方离人这才回过头来,神色倒也不凶,只是来到跟前,很贴心的扶住华青芷胳膊:
“走吧。华姑娘和夜惊堂的事儿,他已经和本王说了……”
“嗯?”
华青芷本来还保持着柔雅大方的仪态,听见这话,神色微微一僵:
“夜公子和殿下说什么了?”
“……”
东方离人大早上把夜惊堂撵下去整理队伍,她在这里等着,就是为了套话,见华青芷露出紧张局促的神情,心头便知道上钩了。
她也不清楚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便在华青芷身上扫了一眼:
“他说什么,华小姐自己不清楚?华小姐也不必局促,本王并非善妒之人……”
“殿下。”
华青芷见女王爷误会了,甚至有接纳她做小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殿下想必是误会了。我在盘龙洞,是见夜公子快淹死了,才给他渡气……”
东方离人一愣:
“渡气?”
“?”
华青芷并不傻,见女王爷露出疑惑表情,瞬间明白上当了。
眼见被女王爷套出了根底,华青芷神色再度微僵,不过为了把局面搬回来,反应倒是极快,反客为主,半开玩笑道:
“殿下莫不是吃醋了?”
东方离人还真没想到这小妮子敢反将她一军,站直几分蹙眉道:
“这说的什么话?本王堂堂大魏亲王,岂会因为这点小事心生妒意?既然有了肌肤之亲,那以后……”
华青芷略微抬手:“殿下误会了。当时夜公子吃错药,面无人色落入水中,眼看着就没动静了我怕他出事,才下水给他渡气。此举只是救人,并没有其他心思。”
东方离人见两人都亲过嘴了,对没心思的话半点不信。不过华青芷这么说,她还是顺着问道:
“华小姐为了救夜惊堂,清白已经毁了,也回不了家,若是没其他意思,往后该作何打算?”
华青芷稍作迟疑,轻叹道:
“我只是个弱女子,身不由己之下,也不知该何去何从。当下唯一的念头,无非是找薛白锦讲讲道理,出口气罢了。”
东方离人莫名其妙道:
“这和薛白锦有什么关系?”
华青芷柔声道:“我沦落至此,都是薛白锦弄的,自然得找她说说理……”
东方离人对薛白锦其实挺敏感的,毕竟这位姑奶奶,常年位居黑衙悬赏榜第一名,不说她了,连她姐姐都敢打,以后真要进了门,她怕是得变成——只有薛白锦不在家的时候,她才能称老大……
那不成猴子了吗……
不对,有姐姐在,本王怕个什么?
华青芷都有肌肤之亲了,以后大概率跑不脱,现在有难处,作为大房自然得把该有的气态摆出来……
东方离人略微斟酌后,如同当家大姐般,拍了拍华青芷的肩膀:
“放心,薛白锦的事儿,本王替你做主。”
?
华青芷眨了眨眸子,心底其实不太信女王爷能做薛白锦的主,女帝来说这话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