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多吃点……”
凝儿和白锦性格都比较恬淡,处境又很复杂,饭桌上并没有什么话语,唯一比较特别的,就是夜惊堂无论给谁夹菜,对方都会瞄一下另一人,看起来就和怕夫人或相公吃醋,最后弄的夜惊堂都有点古怪了。
等到吃完饭后,夜惊堂把碗筷收了起来,月亮也挂上了枝头。
骆凝帮忙收拾完后,因为晚上无事可做,也不好被小贼欺辱,便在院子里欣赏自己种的草草。
薛白锦来到屋檐下,看了看天上的月色,见夜惊堂来到跟前,想握她的手腕号脉,迅速把手收到背后,询问道:
“你不回去?”
“好久没回来了,在这里休息一天。放心,我住自己屋,不打扰你们。”
夜惊堂说着还是把手腕拉过去,认真号脉感知。
薛白锦拿夜惊堂没办法,便也不挣脱了,瞄向了赏赏月的凝儿。
骆凝闲逛片刻,因为没什么话题,便开口询问:
“小贼,那个九凤朝阳功,学起来难不难?”
“也不算难,我肯定能教会。要不现在……”
夜惊堂还没说完,旁边的薛白锦,神色就紧张起来,见凝儿傻乎乎白给,冷声道:
“你休想!”
“嗯?”
凝儿本来还想让夜惊堂教她,听见白锦这话,自然有点误会了,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有点委屈。
薛白锦见此又解释道:“没说你。他传功要脱干净衣裳,然后……”
骆凝听见这话,自然明白了意思,双眸顿时显出戒备:
“小贼,你什么意思?”
夜惊堂有些无辜:“我能是什么意思?你想学我教你罢了。以前境界低才得脱,都是老黄历了,我现在能隔着衣服传功。”
骆凝半信半疑,询问道:“你确定不用脱衣服?”
薛白锦待在院子里也没事,让凝儿尽快学会九凤朝阳功,以后走起来也方便,当下便进了屋,在凳子上坐下,做出监督模样:
“你让他教吧,他敢起歪心思脱你衣服,我帮你收拾他。”
骆凝宁可相信水儿能戒酒戒色,都不会相信夜惊堂会对她没歪心思,不过白锦在旁边监督,她总是要放心些,当下还是慢条斯理来到跟前坐下。
房间里已经点起烛台,昏黄灯光装满了屋子的角角落落,就如同夜惊堂第一次进入这间房一样。
不过和那天不一样的是,房间已经不再是只有一人一鸟一张床架,多了很多家具,房顶也整整齐齐,雕工精巧的架子床前,还多了两个如似玉的媳妇。
白锦身着素色长裙,在妆台旁端坐,冷冰冰的脸颊看似拒人千里,但平坦小腹中却已经孕育出了两人的子女,以至于这股气质看起来只有亲近,感觉不到半分冷冽。
凝儿依旧是一袭青色长裙,勾勒出了完美腰身,在床榻边端坐,烛光照应在倾城绝世的侧脸上,双眸没了初见时的敌意,有点只是不知道待会会不会被欺辱的紧张,微微忽闪的眼神,看得人一见便终生难忘。
夜惊堂进入屋子,面对两个媳妇的注视,心头自然有点飘,不过这时候敢表现出来,他恐怕得被打出去,为此还是摆出冷峻不凡之色,把门关上,来到床榻跟前:
“凝儿,你躺着就行了。”
骆凝瞄了瞄白锦,而后便褪去绣鞋,慢慢躺下,可能是觉得气氛尴尬,还示意墙壁上补好的手掌印,说了两句闲话:
“去年刚见面,夜惊堂还不会武艺,我教他沾云十四手,这一掌就是他刚学会拍出来的。”
薛白锦看向墙上并不算久远的痕迹,着实有点难以想象,短短近两年时间,夜惊堂能进步到如今的地步。
不过薛白锦也没心思夸夜惊堂,把目光放在了夫人和情郎身上:
“赶快传功吧,传完让他早点回去。”
骆凝倒头靠在枕头上,双手放在腰间闭上眸子,可能是被两人看着,有点尴尬,想想又把脸颊偏向里侧,闭上眸子等着夜惊堂传功。
夜惊堂先把交叠的手儿拉开,而后把手放在小腹上,开始闭目凝神引导气息。
薛白锦在旁边坐着,瞧见这熟悉的场景,脑子里不免回想起在岛上的时候,想把目光转开。
但等了片刻后,她却发现凝儿呼吸不稳,还轻咬下唇,脚儿微微弓起,一副小鹿乱撞等着受刑的模样。
薛白锦知道传功的要点,当下又转过头来,蹙眉道:
“凝儿,你在想什么?”
“嗯?”
骆凝在想小贼会怎么糟蹋她,闻声连忙压下心思:
“怎么了?”
“学功法要静气凝神、心如止水,你胡思乱想气息都不稳,他怎么教?”
骆凝已经很用力在克制了,但彼此久别胜新婚,夜惊堂这么摸她,她能忍住?眼见白锦训她她无辜道:
“他手在我身上乱摸,我怎么心如止水?”
薛白锦按照夜惊堂教她的法子,认真指导:
“就是心无杂念,去适应手的触感,不要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东西……”
骆凝有些难以置信:“他摸我,我怎么适应?你能适应不成?”
薛白锦肯定能,就是适应后会被借坡上坨坨罢了,这话她不好明说,只能意外道:
“你和他都一起这么久了,还放不开?”
骆凝可是很贞烈的,听见这话稍显不悦:
“我是女人,他对我这样,让我如何放开?你要是放得开你来给我演示下,光说我有什么用……”
夜惊堂见两人争起来了,自然是火上浇油怂恿:
“要不你帮凝儿演示下?没你的许可,我保证不乱来。”
薛白锦并不傻,感觉到了事情的走向不太对,不过凝儿向来如此,天赋都点在漂亮上,要是不手把手教,被夜惊堂摸个把月都不一定能弄懂,犹豫稍许还是起身躺在了凝儿跟前:
“我给凝儿演示,你就专心传功,若是心怀歹念被我发现,你知道后果。”
夜惊堂看着并排排躺在床榻上的两个媳妇,稍微有点心猿意马,不过神色上还是很正派,面带微笑把手放在坨坨肚子上,慢慢游移:
“看好了啊,要像坨坨这样……”
骆凝看着旁边两个相公,满心都是古怪,不过为了学功法,还是做出认真学习的样子,撑起上半身仔细打量。
结果刚看没几眼,她就发现白锦脸色化为绯红,随着小贼手移动到了南霄山上,身体微微一颤,还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呼:
“呜”
而后房间里就死寂下来。
??
骆凝认真的神色顿时化为莫名其妙,看眼神意思估摸是——你管这叫心如止水?连水儿都不如,你还说好意思我?
薛白锦也察觉到了自己反应过激,转眼冷冷望向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