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力，还是运气？

让人捉摸不透。就像眼前的一动一停，信手拈来，稳健而成熟。

回想起两人在雾海庭外初次相见，拜望阁的奉承夸奖，心头居然有些发甜。

那晚他醉醺醺地说，这些土味情话专门说给女朋友听的，而女朋友是很亲密亲密的人，相恋的人。

想到这，柳绝颜脸蛋红了。

再次望向赵杯，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一瞬间被无限拉近，周围的空间都能够感受到他无处不在的气息。

追忆着他谈天说地的样子，看着他拿取灵石的动作，憨头憨脑，柳绝颜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和赛迦坐在椅子上听着议论，没有发表一句话。

指尖在质地坚硬的经文木扶手上轻轻敲打，看不出情绪。

突然，指尖顿住，扶手上留下一个完整圆滑的洞。

和赛迦盯着遥远之外，似乎有一个令人咋舌的恐怖存在。

它撕破虚空，强大的意志和澎湃能量倾泻而下，垂直击打在平台上的神像。

随后，传导进法阵，跑到了赵杯身上。

无法匹敌的强横意志冲击着他的大脑，能量如狂风骤雨般肆虐。

赵杯怒目圆睁，每一寸皮肤、肌肉和骨骼都在膨胀。

特别是眼球马上要爆炸了，喉咙里尽是金属摩擦般的嘶吼，鲜血从七窍中不断渗出。

发觉降临的身体临近崩溃，那股意志引导赵杯吸收天地能量，并打出一道治愈术，修复损伤。

那意志很有耐心，待赵杯恢复如初，继续帮他提升体质，足足半个钟头。

赵杯的意识早在意志降临的那一刻就昏迷了，正在渐渐苏醒，但仍然迷迷糊糊的。

他感觉到万物法相正不受控制的变换，长高，接近到神像的高度后稳定下来。

蓝色躯体不再透明，凝实得如真人一样。

头部和腰肢僵硬地扭动，宛如生锈的钢铁机器。

手臂缓缓抬起，手掌握成拳头，再展开。

一小股灵力以奇特的形式，在手掌中完成多次组合分解。

期间汇聚成各种能量结构，让人看一眼，便知道威力不俗。

这是万物法相第一次不听使唤，其操纵方式和功能运用打破了赵杯的认知。

外部人看不懂，身处法相体内的赵杯却能够深刻体会各种变化，努力地记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