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渊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通明，问道：“你怎么样了？”

通明有气无力道：“还能怎么样？脸如火烧，感觉都快被烧没了。”

亡渊有意说道：“别的不说，你脸上的毒素倒是都排出来了。”

通明长叹一声，忧愁道：“是排出来了，但我的脸也毁了。”

亡渊语重心长道：“通明，芦荟的作用你不该不明白吧？人家这么做也是为了救你，你骂他的那些话也太难听了。”

“你钻研毒术也有十多年了，心里应该很清楚，若是任由毒素堆积，你的脸必然会落得个面目全非的下场，甚至会危及生命。”

“关阅为防止你的脸被感染，因此，才会用芦荟来救治，虽说是疼了点，但这也是为你好啊。”

通明道：“他对我好我岂能不知啊。”

亡渊闻言，脸色微变，颇为疑惑道：“那你干嘛还要对他说出那种话？”

通明坐在床榻上，望着一旁的亡渊，道：“欠人家如此大恩，我不知该如何偿还啊。倒不如痛骂他一顿，待我脸上的伤彻底痊愈后，我会向他诚恳道歉的。”

亡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对其刮目相看道：“该换药了。”

通明很认真的说道：“亡渊，关阅这人医术了得，他是我目前为止见过医术最顶尖的医师，你就没想让他试着给你治疗一下双腿？”

亡渊面露为难道：“有这种想法，但我手里的源石不够了，再者，我双腿都断了快二十年了，他也未必能医好。”

通明道：“话不能这么说啊。源石的事可以先欠着嘛，你不让他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结果呢？”

“哪怕他真的医治不了，你也不会损失什么。”

亡渊低头不言，不过从他忧愁的表情上，通明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愁些什么。

———

某座大帐内，梓阳摘掉了小丑面具，而关阅也是卸下了后腰上的木匣子。

二人面对面围绕着火堆席地而坐，而在火堆之上，则是烤着一大块兽肉。

梓阳虽不知是什么兽肉，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肉必定是珍贵无比。

关阅盯着梓阳看了许久，而梓阳也是看着他，愣了半晌。

关阅见他不言，当即说道：“酒呢？”

梓阳从容一笑，道：“我手里没有好酒，你行医救人这么多年，自然是结识了许多能人，这里面不会连一位酿酒大师都没有吧？”

关阅一听，旋即说道：“哎，我发现你这人真是有些不要脸啊。明明是你请我喝酒，现在倒像是我请你喝酒了？”

“这肉是我的，酒你也不想出，你怎么跟个无赖一样啊？”

梓阳毫不在意的笑道：“我手里没有好肉，好酒拿出来让你笑话。”

“先不说酒了。”关阅指着面前的兽肉，望着梓阳问道：“你知道这架上烤的是什么肉吗？”

梓阳摇头道：“不清楚，我只知道这肉不一般，这应该是我有生以来吃过最好的兽肉了。”

关阅从灵玄袋内拿出两壶酒，将其中一壶递给梓阳，道：“算你识货。实话告诉你吧，这肉我都舍不得吃啊，今日真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