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艾兄弟二人提供的可用信息不够多,保险起见,韩羽涅决定再抓一个山贼问问。
三人找了个隐蔽的小山洞歇脚,入夜后,韩羽涅让二女原地待命,自己则趁着夜色沿山路向黑风寨摸去,绕过几处陷阱后,他来到第一个暗哨附近。韩羽涅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快要到换岗的时辰了,便继续猫着暗处——他要等山贼换岗后再动手。因为这处暗哨夜间是三个时辰一换岗,换岗后动手时间比较充足,也能减少意外发生的可能,避免提前打草惊蛇。
过了片刻,一个头包布巾的山贼便哼着小曲拎着酒壶晃悠悠出现在山路上。
石大川最讨厌的就是蹲夜哨了,冬天冷风刮,夏天蚊虫咬,还一蹲就是三个时辰,哪有窝在寨子里喝酒舒坦。他一来就打着酒嗝大喊大叫:“嗝~老赵!老赵!换岗了!”被唤作老赵的山贼从暗处走出,没好气地说:“你个酒蒙子,一天天地就知道喝大酒,待会儿招子放亮些,可别光盯着你那破酒葫芦了。”
石大川道:“放心吧,我没醉,老大也真是的,这荒山野岭的,鬼都不见一个,还要天天安排我们巡逻盯梢。”
“小心些总是好的,我走了,你注意点。”
“走吧走吧。”石大川又喝了口酒,然后躲进了刚才老赵出来的地方。这种暗哨黑风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个位置,这个哨位过几天就要换了。韩羽涅他们运气好赶上了时间,不然苦艾兄弟就未必知道新哨的位置了。
韩羽涅见老赵走远后,悄悄摸到石大川背后,一记手刀砍在石大川后颈上。
石大川突遭攻击,打了一个踉跄,霎时酒醒了大半,正要大喊时,只觉后脑一疼,随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他奶奶的,书上都是骗人的。”看着晕倒在地的石大川,韩羽涅拍了拍手,刚才他一记手刀没起效果,赶紧又补了一记肘击,这才打晕了石大川。接着他又扭头扫了扫四周,确认周遭没有其他动静后,劈了些细树枝,揉成绳条,给石大川来了个五花大绑,又将石大川的头巾解下塞在后者嘴里,接着便扛着“战利品”回头找二女去了。
回到“作战基地”,韩羽涅将石大川往地上一扔,后者浑身一痛,睁眼醒来,他看着韩羽涅三人,扭着身子,呜呜直叫。
半夏给了他一脚,低声喝道:“老实点!”说完将他拽起,让他靠坐在石壁上,然后将剑横在了他脖子上。
韩羽涅蹲下身子,目光犀利地盯着石大川的眼睛,问道:“我问,你答,明白?”
石大川瞪着眼、不停地点头。韩羽涅便伸手去摘他口中的布巾。布巾刚一摘下,石大川一口唾沫啐出,破口大骂道:“狗杂种,有本事杀了我,我是不会背叛……”
话未说完,剪秋就一脚踹在他左脸上,打断了他的话,同时打断的,还有他的几颗后槽牙。
“吓死我了。”韩羽涅此时站在两米开外,拍着胸口。原来他一直有提防着石大川,石大川噘嘴时,他便运劲暴退了几步,因此成功避过唾面之耻。
韩羽涅将石大川的嘴重新堵住,扶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说道:“还是个硬骨头,我最喜欢骨头硬的人了。先打一顿,少爷我出去一趟。”说完招呼半夏和剪秋动手,自己则背着手出了山洞——他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个好东西,眼下应该用得上。
过了一会儿,韩羽涅拎着一个布包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此时,石大川已被二女揍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