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个头。”韩羽涅举起砚台又要再打。台上的录事这时才反应过来,赶紧飞身过来抬手拦住了韩羽涅。“羽涅学员,你怎么入学第一天就打人啊?这是不对的。水旋复同学乃是工部尚书之孙,你怎么能得罪他呢?”他看似在责怪韩羽涅,其实是在给韩羽涅透露信息——他爷爷是个大官,你悠着点,别踢到铁板了。这录事说这番话也是无奈之举,能来这个班读书的都是非富即贵,哪一个都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录事得罪的起的。
韩羽涅点点头,他也不想把事闹大,于是随手把砚台一丢,找了个后排的空位坐下虎视眈眈地盯着面前那些人。而水旋复显然是被打怕了,吓得捂着头呆立当场,他从未见过如此狠辣之人,上来就给他开了瓢。
录事见韩羽涅没再动手,赶紧撕下衣摆按住水旋复的伤口,扶着他去丹草处上药疗伤了。二人走后,班上瞬间安静下来,哪些人显然也被韩羽涅镇住了,生怕韩羽涅在背后偷袭,在各自位子上如坐针毡,倒是韩羽涅右手边一个大个子挣开惺忪的睡眼,看了韩羽涅一眼,对着韩羽涅输了个大拇指,然后又继续呼呼大睡了。
这时,一个抱着几本厚厚的经书的白发老者走了进来。见到老者,学生们纷纷起立,等老者走到讲台坐下,众生齐齐行礼:“学生拜见柳博士!”韩羽涅虽然不明情况,但是也跟着起身行礼。
“坐吧。”柳博士将经书放下。
“谢博士!”众生又行了一礼,随后齐齐坐下。
待众生坐毕,柳博士便开始滔滔不绝:“今天讲学院史,……”
其他学员听得昏昏欲睡,倒是韩羽涅听得津津有味,从柳博士口中,韩羽涅了解到:皇家学院前身是国子监,当今皇帝为了广纳贤良,在二十年前特将国子监扩为皇家学院,不仅招收官员子弟,也会从全国各地吸纳有天赋的平民。甚至为了增加皇家学院的权威性,还亲自远赴帝国南端去请来他的皇叔吴王担任院长,也就是当今的刘院长。这些年来,皇家学院也不负圣恩,为国家输送和很多新鲜血液,使郑国国力大增。
“铛铛铛~”息钟响起,柳博士也不管课讲没讲完,直接抱起他的经书就晃晃悠悠地走了。
韩羽涅坐在位子上发着呆,这时他看到右手边那个大个子又准备睡觉,好奇地伸手戳了戳大个子,问道:“同学,你爹或者你爷爷也是什么大官吗?”
“我叫鹿骊,我爹是刑部尚书。你呢?”大个子抬了抬眼皮,对韩羽涅他并不反感,相反,他挺欣赏韩羽涅的。而且这个班里基本都是官员子弟,他就直接自报了家门。
“我是韩羽涅。我爹好像是一个什么都尉,手底下管着好几百号人呢!嘿嘿~”韩羽涅露出了满口大白牙。
“你姓韩?北边的韩?”鹿骊提起精神问道,显然这个睡货没听到之前录事给大家做的介绍。
“不是不是,我家在洛城,在南边儿。”韩羽涅摇摇头。
“哦。”听到这个回答,鹿骊又没了精神,打了个哈欠道:“我继续睡了。”说完便埋头大睡。
韩羽涅也跟着打了个哈欠,打完哈欠韩羽涅嘀咕道:“哈欠这玩意儿真的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