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时，淮陵东驿西门外。地上摆着9名身着黑衣的残破尸体，20名兵卒站在尸体旁面面相觑，石将军在另一边来回踱步。

“报！”一名骑兵从西方奔来，翻身下马肃拜。

“驿站西三里林中发现修士打斗痕迹，道路被挖断，下有陷坑。林中发现死者数十，皆穿黑衣蒙面，林中多处连续数百丈树木被一刀斩断，疑似法宝所为。”

石将军停下脚步，看向传讯骑兵问道：“可查清死者身份？”

“死者除衣着统一外，身上并无统一信物，林中死者手中武器驳杂，似江湖死士。”

“江湖仇杀？昨日何人执事？”

一名执事兵长站出回复：“昨日卑职执事。”

“可有人在日落前入驿？”

“昨日未曾有人报备，有一女子日落时入驿，身上没有官传，卑职依照规矩打发走了。”

“为何不报？”

“这……昨日……将军……”

看见兵长支支吾吾，石将军突然想到昨天日落后那番翻云覆雨。

“罢了，罢了，让人把这些腌臜货找个地方埋了，收拾干净些，别吓到了往来客商。”

“是。”

肖雨涵在驿站传舍三层，无声无息地观看着这一幕。她昨天夜里潜入驿站后，就在黑暗的角落中仔细观察，直到看见兵卒传信，她悄悄跟着兵卒去到了石将军睡觉的宅子，之后就在房子角落看他们忙了一夜。

她基本了解到了这边的情况后，就悄悄离开了驿站。

次日，刺客们的尸体被处理干净，道路上的陷坑也被填埋后夯土砸实。肖雨涵就躲在道路边林中一处视野较好的空地上冥想了一夜冲击气穴，白天监视道路情况。

直到中午，她看见了陈子虚的身影。她骑着一匹劣马从东面走来，看到打斗的痕迹被清理了，就下马四处观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