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南宫拓几乎能听到自己的骨头一点点弯曲的声音,强烈的疼痛和窒息感占据的脑海,意识开始涣散,手中长剑滑落。
野兽犹不停下,再一次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南宫拓,而这一次,他真的无处可避。
腥臭的呼吸扑在身体上,生死一瞬,南宫拓瞳孔骤然缩小,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无一例外尽是血色。
“爸爸!”一声清脆的饱含信任和依赖的叫声如惊雷般在南宫拓脑海里炸响,有些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而那张巨嘴已近在眼前。
“给我,去死!!”南宫拓同样如野兽般咆哮着,仅剩的一只可以动的手臂并指成刀,燃起白炽色的火焰。
下一刻,手刀贯穿野兽的咽喉,南宫拓张开五指,死死扣住它的喉骨,力量之大,就像要把他的喉咙直接捏碎一般。
一人一兽瞪着眼睛,用着最后的力量做着殊死之斗,一秒,两秒,血如泉涌,最后的阳光下,南宫拓面具下的脸如恶鬼般狰狞。
终于,野兽扑倒在地,手掌松开,南宫拓狼狈的在地上滚了几圈,仰躺在地,大口喘息,逃过一劫。
过了一会,南宫拓坐起身,从小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拨开瓶塞仰头将瓶中的液体喝干净。
入口微苦,流入胃里便化作一股股暖流流向四股百骸,南宫拓顿时觉得身体车轻松了许多,这时一股气涌上,南宫拓下意识张嘴打了个嗝。
“嗝~”南宫拓沉默了一会,忍不住笑了几声,然后骂道:“你布郎克一个浓眉大眼的也这么不靠谱!”
这药剂就是布朗克交给他的,还特意交代他不要趁战斗间隙使用,却没说原因。
关键是真到那个地步找到机会南宫拓怎么可能不用,多恢复一点力气就多一分生机啊。
结果他的药倒好,效果是有,南宫拓刚才战斗时要是喝了肯定会赞叹一声,然后冲上去打个嗝当场去世。
刚才南宫拓连喝口药的空闲都没有,更别提战斗时打个嗝了,刹那间的肌肉松弛足以要他的命。
南宫拓也仅仅是吐槽一下罢了,毕竟人家确实说过不要在战斗的时候喝,只是考虑不周,并没有刻意害他的意思。
没一会,体力恢复了不少,重点是内脏的灼烧感弱了不少,让他的呼吸顺畅了许多,于是他站了起来。
天色已经暗了,南宫拓并不打算在黑暗里横穿荒原,跟那些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的野兽们比谁更会潜行,并且身上还带着伤,那不是自信,那叫作死。
南宫拓环顾了下四周,其实这里的位置挺不错的,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强大的敌人,他只要防备着山谷里的虫子就行。
打定主意,南宫拓收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另找了片空地燃起篝火,明亮的火光驱散了黑暗,让南宫拓的身体温暖了许多。
他把目光投向了野兽的尸体,不出意外,那里还藏着条大虫子,而南宫拓忙活这么久,对方却毫无动静。
要么对方想装死逃过一劫,要么就是想偷袭,有第二种可能性存在,南宫拓就不可能放任不管。
南宫拓站起身向野兽尸体走去,刻意没带长剑,只是拿着把小匕首,目光也落在野兽的身体上,仿佛是肚子饿了准备取肉食用。
两米,一米,半米,南宫拓嘴角扯出一丝弧度,低头蹲了下去,毫不设防的开始用匕首切着野兽的手臂。
下一秒,“嘶拉!”纸被撕开般的声音响起,漫天血水中,野兽后背的皮肤瞬间裂开一条巨大的豁口。
一条足有大腿粗的巨型恶魔虫探出上半身,无数细长的足肢拍打着腹部,发出清脆的“咔咔”声,身上密布的细小倒刺还带着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