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愣住了,因为从未有女生向他这样倾诉过,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终于清醒过来,南宫拓嘴角止不住的扬起,脚步都似乎更有力了些。
而落荒而逃般的西娅,耳尖都是红通通的,呼吸急促,连同眼底深处的那抹血红,都开始若隐若现。
她终究还是没能直接明说出来,在这方面,她倒是意外的很保守,但以现在的情况来说,也差不多了。
南宫拓走向诺娃的办公室,心里多了些莫名的情绪,也再次体会到了深深的心悸。
只顾前进时,自然顾不上考虑身边和身后,直到现在回头去看,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那时的情景和内心的躁动现在仍然清晰的映在心里,他明白自己无论重来多少次,都会这么去做。
否则他就不是他了。
但这依旧改变不了所经历的危险,以及事后的余味。
只要踏错一步,便是无尽深渊,届时将遭受折磨的,也已经不只自己一人。
想着这些,他推开了校长室的深红色木门。
门轴发出轻微的响声,淡淡的纸页和墨水气味混杂着涌入鼻腔,熟悉的布置里,坐着熟悉的人。
只是那人似乎并不想搭理他,埋头处理着桌上的文件,铜制的笔尖划过纸面,留下秀丽清爽的字迹。
“校长?”南宫拓察觉情况不对,小声试探着喊道。
后者依旧是低着头,仿佛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般。
南宫拓只好自己主动坐在了她面前,静静等着她。
诺娃绷着脸,目光扫过一份又一份文件,批注,修改,签名,因流畅而有了份异样的美感。
南宫拓只是安静的看着,而诺娃伸出的手忽然摸了个空,停在了桌面上。
已经没有需要处理的文件了。
诺娃保持着这个姿势坐了一会,呼吸愈发粗重,手指也用力压在了桌子上,指腹发白。
可以看出她很生气。
终于,她抬起了头,右手顺势一甩。
那支表面有着精美纹路的钢笔被随意的丢在了一旁,滚动着发出沉闷的声音。
南宫拓的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他真的有些慌了。
因为他知道,那支笔是诺娃的最爱之一,虽然不知道来历,但后者始终小心的使用,细心的保养着。
但现在它可怜兮兮的待在桌角处。
别看诺娃在南宫拓面前总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南宫拓也表现出不怕她的样子,那只是平时而已。
别忘了,南宫拓还小时可是被她带在身边教育了两年。
其间她当然也发过怒,那是南宫拓最不愿意回忆的记忆。
形象点说,堪称吊起来抽,打不死就往死里打那种。
所以在南宫拓心里深处,其实还有着心理阴影存在。
此刻他感受着诺娃身上散发的压迫力,连寒毛都开始根根炸起。
诺娃双手抱胸,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一秒,两秒...
冷汗滑过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