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眯了眯眼：“柳殿主？卖我名额的那位柳殿主？”

“他如果不想给我名额，当初直接拒绝就是了，为什么先答应了，又要我的命？”

“他对柳家还有敌意？”

就这种套路，一般家奴恨上自己打工的主人家也很正常。

可是，都几百年过去了。

这还能记仇记几百年的？

那姓姚的又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是有仇，而是……”

那小子脸色一片惨白：“这，这，这其实算是六壬宗不能说的秘密……”

林枫眼一眯：“什么秘密？”

那小子又咽了咽喉咙，语气复杂道：“一般来说，六壬宗那些能拿到推荐名额的大佬，可能几百年也才有那么一个名额。”

“这种名额，毫无疑问是相当稀有相当珍贵的……”

“但是它的市场需求，却是极大的。”

“每年总有无数人，掏空了心思想进六壬宗！”

“僧多肉少，那怎么办？”

“有些人，就动了歪心思，一个名额，反反复复地卖……”

说到这里，林枫那眼睛又是一眯，“你的意思是说，先把名额卖出去，钱都收下了，到交货的时候再把买家给解决了……这和杀人越货有什么区别？！”

姓姚的又狠狠咽了咽喉咙：“这这这，这和杀人越货还是有点区别的……”

“毕竟杀人越货，瞧的就是个眼缘。”

“有些人看着好杀，可也没什么好货；”

“有些人看着有货，可杀了可能又惹麻烦。”

“杀不杀的，也就人家路过的那点考虑时间。”

“但这种买卖交易，它周期比较长，就有更多时间做好背景调查，考虑利益得失。”

这话一说，林枫倒也意识到——

直接杀人越货就相当于临时起意的抢劫。

翻车的概率还是挺大的。

但这种事，则相当于诈骗。

诈骗有足够的时间精心布局。

而且掌握一定技巧后，还不容易翻车。

那些卖名额的，估计都会事先调查好诈骗目标买家的背景。

确定对方有点家底，能赚一笔。

同时事后也没能力寻仇之后，才会出手。

不过，一般人，还真不见得被骗。

毕竟，一个和你没啥关系的大佬，突然把一个珍贵的名额打折卖给你，稍有点脑子的人当然会怀疑这里面有猫腻。

自然也会想到诈骗这个方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