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清拿出来的，乃是现代的镜子，自然比铜镜清晰了许多。

苍离渊看着镜中自己那憔悴又狼狈的模样，也是不禁一怔。

除却中妖毒的期间，上次他这么狼狈的情形，大概还是同敌人大战了三天不曾合眼的时候。

这次他虽然一直密切关注着顾九清的行踪，却不想半途将她给弄丢了。

顾九清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自然也知道，她还有许多自己不曾发现的秘密。

若她执意躲着自己，那他便是掘地三尺将其寻回，也要颇费一番工夫。

他不怕找不到她，只怕会在他寻到她之前，她已然落入了那些人手中。

还好，她主动联系了他。

接到消息的那一刻，他半点不曾耽搁的便寻了过来。

若非这面镜子，他当真意识不到，自己如今有多狼狈。

不过随即，他便将镜子转向了顾九清。

“看一下。”

看什么呢？

让她好好看一看自己的德行？别去肖想他的美貌？

顾九清一边想着乱七八糟的，一边看向了镜子。

镜子里的美人明眸善睐，唇红齿白，尤其是那皮肤，凝脂似的白皙如玉，吹弹可破，是她，却又不是她！

分明是原本的容貌，却又好像在这容貌上加了层美颜滤镜。

她从前的皮肤，可没这么好！

见状，她不由啧啧两声，“这镜子还有美颜功能？”

那她要是批量生产，岂不是要赚个盆满钵满的！

哪个女子会不喜欢自己好看的样子！

“不是镜子的问题，是你的问题。”苍离渊道，“你变美了，这是妖灵带来的好处之一。”

“妖灵能叫人变美这件事，世人应该不知道吧？”顾九清唏嘘道，“否则，早给把那些山精野怪吃绝种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得了妖灵的好处，更无法承担其带来的后果。”苍离渊道，“不过，世人大多不知妖物的存在。”

“我到最后，怕不是会变成另一个珠珠吧！”顾九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道，“困于方寸之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音刚落，顾九清却是骤然眉头一紧。

她好像，感觉到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