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冷玉的脸色铁青。

她不愿相信，秦晓竟然有着神武境的修为。

明明她曾经派人废掉了他的修为。

这么多年，秦晓也一直是纨绔废物的形象。

“秦晓，你演的可真好啊，这么多年，若非我派人去到北境，你还要演上多久？”

秦晓玩味的看着她，踩过那一地尸体，一步一步，慢慢向上走去。

“秦晓！当初留下你的性命，是我此生所做的最错的决定，不过，你真的以为自己赢定了吗！？”

“为什么不呢？”

“哈，哈哈哈哈哈！坐井观天的东西，你不过是运气好，在北境诞生了那么多神武境罢了，若是从最开始，朕派遣禁军围攻，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打到这里？！”

顾冷玉的话得来的只是一阵嗤笑。

这个女人不会明白的。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对于秦晓而言，那只会让他更快组建起如今的势力。

不，这种事，说到底也不会发生。

“所以呢？”

“所以？所以你就该乖乖给我跪下！就像是你小时候那样！一个从北境出身的蛮子！我给了你活命的机会！你竟然还敢谋反！秦晓！你该死！”

小时候？

秦晓脑海中，浮现出了前身的记忆。

事实上，很长时间以来，前身的记忆，基本上都已经是遗忘的状态。

但到了这里，那被遗弃在角落里的记忆，再次浮现。

他与顾冷玉，是第一次见面。

但在记忆中，前身却也与她见过几次。

那是在天京城皇家学堂里的时候。

顾冷玉尚未前去南海仙山拜师，这个性格恶劣的女人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带着一众皇室子弟，当着一群诸侯之子面前，不断羞辱身为北境王之子的他。

究其缘由，便是那老梁王，太过懦弱，太过愚忠。

无论天离朝廷做出什么事情来，老梁王都会自己去给天离朝廷寻找理由。

在记忆之中，前身曾经告诉过老梁王在皇家学堂被欺负的事情。

可到头来得到的什么呢？

是老梁王的一阵鞭打，以及亲自带着他，去和顾冷玉等皇室子弟道歉。

这样的卑微带来的是更加恶劣的羞辱。

在被人废掉之后，他便真的成了人们口中的废物纨绔。

直到最后，惊惧而死。

某种意义上来说，秦晓是不是还要感谢顾冷玉呢？

他再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