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那个、人一样。】
【但愿、你就是】
不等我思考我就是什么的时候,从我身体两侧传来的两股巨力将我架起,分别是一个绒毛呈蓝色和一个灰色的异端,随着异端群蜘蛛脚的不断交替,我被飞速带向了前面的教堂一样的建筑。
我按理来讲,即使不变身也应该有着接近一个成年男性的体重,但,对于这些异端来讲,似乎我的重量根本不值得一提。
看来哥布林将军,还是弱了点。
但那随之传来的,根本无法抗拒的剧烈疼痛让我根本无暇看周边的景色。
身上断了多处骨骼的我,如今柔弱的就像一根快要折断的面条,浑身骨骼尽断,加上被人大力拉扯的感觉,我能感到鲜血洒了一路。
昏迷,疼醒。
昏迷,疼醒。
最终,在残留的自愈能力下,接近教堂的大门的时候,我的身体终于不再流血了,但骨骼还是依然断裂,没有一丁点想要修复的感觉。
【到、了】
红毛异端朝我撇了一眼,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
【由于、命令、只能、送你、到这里、剩下的、都交给你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结痂的身体,浑身布满了血污与泥土,将我黑色的皮肤弄得如同一幅小孩子乱画的水彩画。
【你就这样让我进去?】
我苦笑。
【至少让我能站起来再说吧。】
我用下巴指了指自己依然锻炼的腿骨。
看见我依旧不能动弹,红毛的异端犹豫了下,语气强硬。
【这个、不在我、考虑、范围内】
【如你所见,我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威胁到你口中那个存在的能力。】
【你们也确实将我打倒了。】
我继续解释。
【但倘若我都没有能力走上楼梯,又怎么与你口中的那位见面呢?】
【这样一来,你们的任务不就没有完成,【它】一定会怪罪你,到时候你们没法收场,不是吗?】
见我说的有理有据,红毛异端有些被说动了,毕竟就算我不说,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那、好、吧、就、为、你、破例、一次】
不等我反应过来。
锋利的指甲贯穿了我的心脏,我来不及感到被穿刺的疼痛,就感到一股奇特的能量便迫不及待进入了我的心脏,它们粘稠的就像是糖浆,从那黑色指甲的尖端向四周的毛细血管散开来,顺着动脉和静脉,扩展到了我的四肢百骸。
冰冷而又粘稠,但我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身体上传来了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就好像冬天用冷水洗澡一样,整个人连同大脑都变得清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