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听听那隐晦跟她们母子三人撇清关系的话,多无情啊?
要不是为了保全她死去的娘最后那点颜面,这个男人恐怕已经当众说出她和弟弟不是姬家血脉,而是父不明的野种了吧?
骄阳郡主死死掐着掌心压制住心底的恨意。
她不敢继续逼迫姬无伤,她害怕姬无伤一怒之下说出她是野种的真相。
她只能哭喊,“父王,我娘是为了救你才死的,我和弟弟是因为你才没有了娘的!我和弟弟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还要逼我当众给景飞鸢赔礼,我不要面子的吗?我虽然才十一岁,可是我也要面子的!”
姬无伤耐心告罄。
他上前一步,抬手揪着骄阳郡主的衣襟,不顾骄阳郡主的扑腾,把人揪到景飞鸢面前。
“正是因为你娘为我而死,我才更应该好好管教她的女儿,若是任由你变成个肆意妄为的女纨绔,我如何向你娘交待?”
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摁着骄阳郡主的脑袋往下压。
他淡淡说道。
“低头。”
“赔罪。”
“拿出你之前骂人时一口一个残花败柳,一口一个卑贱商户女的气势来,向被你辱骂的人赔罪。”
“哭什么,本王让你赔个罪你便觉得颜面无存了,人家呢?”
“人家好好一姑娘,未曾招惹过你,却被你几次三番针对,今日又被你当众如此叫骂羞辱,说她勾搭你父王,而后你又故意千般嫌弃万般践踏说她不配做你后娘,她的颜面又何在?”
姬无伤一边慢条斯理地说,一边摁着哭哭啼啼的骄阳郡主,强行摁着骄阳郡主的头颅下压。
他强行让骄阳郡主当众给景飞鸢鞠躬赔罪三次。
然后,他才揪着骄阳郡主的后襟把人丢给张玄。
他整理着袖子,抬起头,漆黑眼眸望着景飞鸢。
他理应告辞了。
可是,他有点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