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跟这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理论了。
她欠身行礼,温婉笑道,“大人说得是,民女受教了。”
她抬头看着崔主簿,又慢慢说,“民女见大人与赵举人惺惺相惜,大人对赵举人也颇为同情怜悯,不如大人开恩让民女与赵举人断绝关系,然后大人您去做赵举人的岳父,您把您家贤良淑德的掌上明珠嫁一个给赵举人?”
崔主簿没想到景飞鸢会这样说,顿时气得一个倒仰!
他指着景飞鸢怒骂,“你这女子!牙尖嘴利!尖酸刻薄!你若是不改改你的脾性,你迟早会被夫家打死!”
景飞鸢微笑,“大人您怎么生气了?您也不愿意嫁女儿给赵举人是么?原来,您也知道赵家是虎狼窝,去不得啊,那您为何要大义凛然地推民女进那虎狼窝呢?”
崔主簿气得脸色极其难看。
他死死盯着景飞鸢。
这贱人!
对夫君不敬,对婆婆不孝,对他这个县衙主簿出言顶撞,他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这贱人,他官威何在!
让这么个商户女骑在头上,他们读书人的清高何在?
崔主簿冷冷盯着景飞鸢三息,一拍桌子扬声道,“来人啊!把这个刁民给本官拿下!”
一直沉默的赵灵杰听到这话,蓦地侧眸看着景飞鸢。
他嘴角勾起一丝笑,一副等着看景飞鸢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得意模样。
景飞鸢不慌不忙地回头看着两个冲进门来的衙役。
她冲爹爹和弟弟摇头表示不要担心,然后,在衙役冲到跟前,在崔主簿得意洋洋的时候,她抬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
她将令牌高举。
“安亲王令牌在此,谁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