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澜神色莫测地盯着郑知恩看了又看,然后拱手道谢,“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是怎么把我弄到这儿来的,我都得谢谢你。”
郑知恩低着头愧疚得要命。
他哪儿配受燕离澜这一声“谢”?
要不是他从中作梗,燕离澜也不会黯然神伤跑去喝酒醉成那个样子。
燕离澜见景寻鹤还在敲门,掀开被子说,“你稍等,我朋友来找我了,我得出去看看,否则他会以为我出事了。”
郑知恩应了一声。
燕离澜快步走到门口,将门闩拉开。
没了门闩阻拦,一直在敲门的景寻鹤一下子就推开了门。
他看着安然无恙的燕离澜,立刻拍着心口笑道,“阿澜哥你终于来开门了,一直没听见动静,我还怕你出事了呢!”
燕离澜看到景寻鹤这么关心他,心里微暖。
他点头道谢,“多谢鹤儿弟弟,我没什么事,就是昨晚喝多了点,一直昏昏沉沉睡着,刚刚醒过来。”
他让开路,邀请道,“鹤儿弟弟进来坐?”
景寻鹤没有往里走。
他侧身看了眼房里的郑知恩,冷笑道,“我可不敢进去,阿澜哥你房里有个暗箭伤人的家伙,我怕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燕离澜闻言一愣。
暗箭伤人?
这四个字,让他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
他蓦地转头看着站在桌边的郑知恩,冷声说,“原来,你就是昨日那个用绣花针直刺我后心之人!看着小小年纪,没想到出手这么毒辣阴险,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燕离澜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暗中出手要我性命?”
郑知恩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毒辣……
阴险……
这四个字在耳边不停盘旋,让他的心狠狠抽搐。
他没想到,他给他弟弟留下的第一印象竟然是这样的不堪。
可他无法反驳。
他昨日的行径的确阴险,连他自己昨晚都躲在阴影中狠狠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