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纷纷退让至街道两边,眼含敬畏。
马车往前行走了十几丈,忽然,路边有人跌跌撞撞冲了出来——
“父王!父王救我!”
“父王救救女儿吧父王!”
一道稚嫩凄惨的σw.zλ.嗓音响起,所有人惊讶闻声看去。
只见衣衫脏乱还染着干涸血迹的周桑宁踉踉跄跄拦在了路中央,她捂着腰侧,一副随时都能晕厥过去的凄惨模样。
百姓们或许不认识这个昔日的郡主,可王府的侍卫却对她一点也不陌生。
侍卫们同时勒马,错愕地看着落到如此凄惨境地的郡主。
“那不是骄阳郡主吗?”
“天哪,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脸颊红肿透亮,嘴角破裂,腰间伤口处血迹斑斑,脚步虚浮,整个人好像站都站不稳了,她这是被谁欺负了?”
“难道是威武侯府的人?可侯府那些人不是郡主的亲人吗,他们怎么会这样对待郡主?”
侍卫们一面震惊议论,一面回头看向马车。
他们不知道该不该跟王爷禀告。
骄阳郡主做了那么多荒唐事,已跟王爷父女情分破裂,王爷曾当众说过跟郡主一刀两断,王爷会怜悯郡主吗?
侍卫们迟疑时,马车的帘子已经被景飞鸢掀开。
景飞鸢听出来了,拦路之人的嗓音是周桑宁。
她很好奇,这小姑娘好不容易跟前世那个最爱的夫婿成亲了,这新婚燕尔的不在家腻歪,跑出来喊什么救命?
她带着一丝丝好奇,掀开了车帘,想看看这小姑娘到底想闹什么幺蛾子。
结果……
车帘一掀开,透过侍卫们看清路中央那凄惨得不像样的小姑娘,景飞鸢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
“她这是怎么了?”
景飞鸢握紧姬无伤的袖子,轻声问道。
虽然她听杜鹃说过威武侯府的人教训了周桑宁和赵灵杰,可杜鹃不是说,赵灵杰被打得比较惨,周桑宁没受多大的伤吗?
怎么看起来,如此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