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合同会在你八岁以后就开始生效。”
沈栖年攥紧着这一份合同,仰着小脸,苦涩道:“爸爸,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他从一开始,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和妹妹一样在爸爸面前博得更大的关注而已,他在离开钱絮的那一刻也是有过不舍的,但是他更期待得到父亲的认可,遵从父亲的决定,包括现在和妈妈生活在一起。
沈栖年终于问出了积压在心底几个月来的疑惑。
“爸爸,不是你打算离开钱絮的吗?”
他在离开俄亥俄之前,还跑回他的房间问过为什么,等待他的是父亲一如既往的沉默。
“为什么明明改变的人是你,却要我承担这个结果?”
他从来没有为自己争取过什么。
唯一得到的也仅仅是和妈妈在一起时看似更亲密的几张照片而已,他知道自己在犯错,而妈妈并非一无所知,并鼓励他继续犯错。
他便也清晰地感知到妈妈并不爱他——
妈妈只是享受赢的喜悦。
压过钱絮一头,像是她为数不多的乐趣。
父亲同样没有回答他,不是沈祈抗拒回答这么幼稚的问题,是他在这一点上根本也回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