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电话铃响了,他料到是西门的,于是对黄春说:“你接。”
黄春会意,接通电话果然是西门打来的,黄春得体地道:“哦是西门小姐啊,找三爷?”
黄春捂住话筒,请示方丞,方丞道:“就说我去跳舞了。”
“三爷他去跳舞了,嗳是,刚走。明儿您要上山来?那回头我请示请示吧,三爷不一定有时间,嗨,甭提了,重庆范小姐不是最近来了吗?狗皮膏药,给三爷闹的,打发不开!哪个范小姐?原来您不知道呀,那……唉,瞧我这张破嘴,您别往心来去,男人嘛,谁没几个红颜知己,要娶回家的才是正头妻心头好,总归我该死,我掌嘴,您可千万别跟三爷闹,不然三爷准饶不了我!”
不同于愣海东,上午那一通电话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怕已叫西门察觉到方丞在晾人,听黄春这一通油光水滑的应对,方丞才满了意,谱摆到这个份上,不怕她西门不着急。
黄春挂断电话后,二人谈回正事,方丞指着那个野男人的照片道:“接下来你进一步缩小调查范围。”
黄春头疼,说:“实在不好查啊,那些特务和普通兵油子不一样,他们……”
“别给我说这些泄气话,去想办法!把椅子背回去想!”上午海东给他受的气,迁怒到了黄春身上,说:“下次上山别又白纸一张。多少得给老子捞点东西回来,再空跑上来我可就要骂娘了!”
这是不能再糊弄了,黄春正想着怎么回话,幸好电话又响了救他一回场子,他接起,但不是西门的,而是海东打回来的,他于是交给三爷。
海东说:“三爷,幸好您叫我回来了,可不得了,家里乱的一锅粥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