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余贤事先吞了一粒胶囊,他第一次吃这玩意,早前杜亦连哄带劝千拦万挡就是不让他尝试。

放在从前他的殊力懒趴趴地怎么扒拉都没反应,他未感到任何不适,完全不必吃药。如今他体内的殊力似是睡饱了睡足了睡满了不甘沉沦想要闹海了,S型殊力偏低的症状就逐渐找过来了。

为了队员着想,他必须得控制不让殊力暴走。

虽然他还未出现高热眩晕等常规症状,但体内殊力躁动得却愈发强烈,一粒胶囊确实不大管用。

余贤内心煎熬,不知道是否要采取杜亦的建议,可是他真的不想此生与不爱的人相守。对于他,对于他的Partner,非但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还是一种痛苦且漫长的折磨。

杜亦被越昱从实验体基地直接带回诊疗区,晕了一天半才醒过来。

他身边没人,只有仪器难听的“嘀嗒”声。杜亦按着胸口试图坐起,腰椎立即传来报复性的剧痛,几乎在一瞬间便将他整个人拆开。冷汗坠在被子上,他闭目忍了半响,耳边的嗡鸣声由近至远渐渐变小,心里忽然空落落的极不踏实。

抓过工牌调出师笙,杜亦点了点。

“杜队。”

接通得很快。

“嗯,你们在外头还是在部里?余贤在吗?”

“外勤中,他也在。”师笙简单明了地回道,稍顿了下又问,“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