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里已经能够看到城墙上的人了,包牺一眼看过去,城墙上面,都站着全副武装的战士,这就完全是已经得到了消息,才能够准备如此充分,不然的话,不可能有哪个部族的人,会把一群壮劳力,放在城墙上去监视周围。
包牺毫不顾忌的走到了大河岸边,看着滚滚奔流的水,以及岸边那一些奇奇怪怪的建筑和转动的物件,觉得十分陌生。
这时候白风早就把他们的大船,安置到上游的一处码头去了,不然的话,要是让包牺看见,绝对是无比吃惊的,他只知道华夏的船一年比一年大,但不清楚华夏有多少的船。
而这些隐藏起来的船,也是华夏突击燧人氏的一大利器,不管燧人氏用什么手段,他们都是要渡河的,只要下了水,就是华夏水军的绝对领域了,他们有自信,没有任何一支队伍,能够在水上战胜他们华夏。
子生部的人,已经在上游待命好多天了,他们和城里的联系,全靠着信鸽,他们的信鸽经过训练之后,能够在听到鸽哨声后,短距离往返于两地,所以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不是单向的。
包牺眼睛明亮,他已经看到了同样在城墙上的白风,于是自信的大喊:“白风,今日我燧人氏,带着三万战士来攻打你们华夏,打算将你们华夏全领占领,你怕不怕?”
白风听到了包牺传来的微弱的声音,但内容很清楚,于是他拿过铁皮喇叭,放在嘴边大喊:“包牺,不知道谁给你的胆子来攻打我,你不要问我怕不怕,你先能过的了这条河再说!”
包牺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小,有些落了气势,但他也没有白风手中那个可以把声音扩大的东西,于是挥手召开了几个士兵,让他们一同喊话,转述自己的声音。
白风看到包牺对那几个战士说了几句话之后,那些人便一同喊:“白风,我们燧人氏,从来没有战败过,咱们也算是朋友了,这样吧,你把你们华夏的粮食和武器给我送来,我就不攻打你们了,怎么样!”
他们的声音很大,但不齐,而且因为话太长,中间还断断续续的,但把包牺的意思表示的很明确。
白风也不客气:“包牺,想要粮食,就自己来抢,我看是你们抢走我们华夏的粮食和领地,还是把你们燧人氏的战士留在我们的土地上喂野兽!”
包牺没有再说话,对着白风比了一个用手划脖子的动作,然后转身离开,白风这才反应过来,这姿势,好像是以前他对包牺用过的吧,没想到这包牺还挺记仇,这么久了,还不忘还回来。
包牺离开了,他回到营地中,召集剩下的那些头领们,开始商量战术,首先就是想办法渡河,而白风也下了城墙,他也得召开会议,给所有的军官们,再次强调一下他们的纪律和战术了。
会议上,他们再次的强调,明确了各自的职业,复盘了他们的计划,随后便该值守的值守,该休息的休息,这晚注定是个难眠之夜,那些城墙上的战士,则是更加的警惕,丝毫不敢放松,要是觉得有些倦意,困意,直接生嚼茶叶给自己提神。
包牺他们在判断河的宽度和深度之后,认为他们只能通过做筏子过河,没有别的办法,于是他们连夜开动,找来竹子开始打造竹筏,势必要在第二天一早就能够开始渡河。
宽大的竹筏一个一个的绑出来,然后拖到河岸边,就等早上使用,而且他们也一直没有停下制作的进度。
包牺则是在帐篷中睡了一个美美的觉,他认为自己必须要保持住绝对的精神,才能够指挥接下来的战争。
而战士们,则是各有所想,有些人一看到宽广的河面,还有高大的城墙,就觉得他们已经没有多少希望能够攻打下来华夏了,哪怕是打下来了,他们也会承受巨大的损失,可能自己就是那些损失中的一员。
有些则是比较心大,满脑子都想着族长说的,只要打下来华夏,他们就再也不愁没东西吃了,再也不用挨饿了。
白风在天没有完全亮的时候,就已经睡不着了,便干脆起床,准备去城墙上看看,穗也没有多少的睡意,只不过害怕打搅到白风,才没有发生什么动静。
在听到白风窸窸窣窣的起床声后,便也起来,把油灯点着,亲自为白风穿衣着甲,全程一句话没有说,在打开房门要出去的时候,赤女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同样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和穗一起,目送着白风离开。
白风顶着秋风,攀上了城墙,等到他上去的时候,发现大多数的军官,已经到场了,除过那些轮休下来,准备天亮后轮换的人。
远处的办公室,也是亮着的,看来不止自己睡不着啊。
白风就带着那些官员们,巡视了正面城墙,为那些战士们鼓舞士气。
在天色刚刚亮起的时候,白风看到燧人氏开始动了,他们的人,把一个个巨大的竹筏,抬下水,然后开始一个个的上筏子,好像还有专门撑筏子的人,他们合力用竹篙一推,然后便缓缓的离开岸边。
这样的竹筏一次性过来了十几个,上面都有几十个人,白风觉得这些人是真勇敢,而且那十几个竹筏一离岸,随后便又跟着下水了差不多数量的竹筏。
鹿在一旁询问白风,要不要现在就给水军传信,让他们现在就出动。
白风看了一下已经在河正中的那些筏子,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便说:“先不着急,放过来一些人,现在看起来燧人氏应该还在试验,等他们一次性下河的人足够多的时候,再让水军出动的,这些过来的人,就先给战士们试试手吧,免得拦不住的时候,一次性过来的人太多,大家没经验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