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数不多的几人都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没有人知道这是咋回事,但他们也只好继续在办公室里面等,每个部门都有那么几个人,要论比例的话,自然是礼部的最多,一半的人都在,所以他们甚至都没有发觉异常。
白风现在也没心情关注这些,路上都是愁眉苦脸的人,他们急匆匆的往自己家的地里面去,无论如何,他们都想补救一下。
农部的人已经全员出动,观察每一种作物,每一片区域的受灾情况,耕自然也不会和白风在一起的,他早就已经满腿的泥,在水稻田里面往出去放水了,要不是晚上视线太差,他早就连夜开始忙了。
好在水稻还在生长期,没抽穗,哪怕是叶子被打了一些,今年也不会减产太严重的,至于小麦,他路上已经大概扫了一眼,于其关注小麦,不如去拯救水稻,这样损失才会降到最低。
白风也不会在这时候摆谱说脏什么的,他看到一片麦地,已经倒伏的很厉害了,于是也直接钻进还是一层淤泥的地里面,想看看任然绿色的麦子有没有救起来的可能。
在麦秆还没有黄,基本还是脆绿的,麦子也是刚灌浆不久,这场雨对麦子的继续饱满没有任何帮助,冰雹是把麦子给打了,叶子都烂了好多,麦穗伤的不是太严重,这要是已经黄了的麦子的话,昨晚的这一场雨,足以让华夏的投入彻底泡汤。
白风尝试着把倒伏的麦子往起来扶,麦子扶起来后,居然还是稳稳立着的,白风悬着的心也是落下去了一些,这种还偏野生的麦,抗倒伏能力还是比较强的,因为它的秆是比较短的,很矮,越长的麦子,它的抗倒伏能力就越低。
其他人也想有样学样的去扶,被白风赶紧拦住:“你们别进来了,不然这地就让他们给踩没了,等太阳再晒一晒,这麦子应该就能自己起来了,就是被打的有些厉害,减产是肯定的,不算是太坏吧。”
一众人这才放弃进田,阴沉着的脸,也才算是有了一些变化,不过地里到处都是哭声,而且已经有人开始手动往起来扶麦子了,这些人都是没太多经验的,为了避免他们好心办坏事,白风连忙让兵部的人组织起来,去宣传一下,让他们不要自己扶了,太阳一晒就会好的。
兵部的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把这任务交给自己,但是也毫不犹豫的去安排人手了。
白风把旱地大体上看了一圈,只能说今年这些地里的粮食,可能要减产至少一半,而且距离不同的地方,受灾情况也不一样,这是很正常的。
像白风自己在后世的经验来说,别说同一个镇了,就是同一个村,山底山坡山梁上,一场雨大小都是不一样的,可能山梁上大的下人,山脚下就是意思了一下,这个社被冰雹打没了,另一个社就是风大一点,现在是消息不通畅,只能靠脚步去走着看,后世一个电话,一个视频,谁家受灾重,谁家没受影响,一清二楚。
受灾最重的是荞麦地,本来叶子就比较大,植株又矮,长的密集,还正好凑上了开花,一场冰雹下去,白风一看,得,直接把地翻了吧,抢种些菜还来的及,荞麦今年是不会有任何一点收成了。
试种的仙米,因为白风也不清楚它到底生命力如何,生长周期怎么样,虽然叶子也被打烂了一些,但是白风却没想着毁田换种,不如等等再看吧,反正种的面积也就那么大一点。
水田有耕在,白风还是很放心的,但是他也得过去看看,白风过去的时候,地里的积水已经放的差不多了,耕还在亲力亲为,同时也大声指挥着大家干活。
白风看看叶子,应该问题不大,毕竟还会继续长,哪怕减产,也不会减产太多,但是白风就怕,这种天气连着来,昨晚的这么一场,就能说明冷暖气流的对抗比较激烈,加上一场雨下去,地面湿度高了,不说过几天,可能今天下午就会再来这么一场了。
只要连着下两场,这雨估计就天天都会有了,白风的心可是一点都没有放松,他只希望下雨就下雨,别再下冰雹了。
一天忙忙碌碌的救灾查看,户部农部的报告也一窝蜂的交了上来,户部说有几家人的房子瓦被冲掉了些,有些漏水,已经抢修了。
农田的受灾情况和自己的判断几乎一致,耕把最大的希望都放在了大豆上,因为大豆是个几乎没受影响的,而且种植面积足够大,哪怕别的粮食都绝产了,光吃豆子也能撑到明年。
耕还把这个事写了出来,白风确实捂头苦笑,耕啊,大豆是能吃,但那玩意,你总不能直接煮着吃吧,豆粕,炒豆子当零食都没问题,当主食就很难了,恐怕吃上一冬,华夏的城就会臭气熏天了。
就是因为豆子不好直接吃,所以才有了百变的豆制品,豆腐,豆浆,油豆皮,腐竹,豆花……,但这也恰恰说明,豆子适合当食谱的补充和点缀,并不适合直接当主食。
勒马城的情况就要好的多,同样下了暴雨,冰雹只不过是米粒大小,下了一小阵就结束了,几乎没有受灾,这算是白风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为了让大家不出现恐慌,白风让大家出公告的时候,都是少报忧,多报喜,并且说粮仓里面粮还很多。
不过情报员给白风送来的消息,却让他有些不愉快,因为已经有一部分人,觉得这是昨天白风杀了熊祭祀,惹怒了巨熊神,降下了天灾。
这种事白风想解释,但也无头解释,时间赶的太巧了,别说普通人甚至学生了,恐怕整个华夏只有白风一家子几个人才能懂这事,因为地理这门学科,学校里压根就没教,白风还没法把地球是个球的这理论给他们讲,因为这会牵扯出一系列的问题,很多地方东西白风自己都没法解释,因为不讲天理的东西,就是地理。
为数不多的几人都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没有人知道这是咋回事,但他们也只好继续在办公室里面等,每个部门都有那么几个人,要论比例的话,自然是礼部的最多,一半的人都在,所以他们甚至都没有发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