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呵呵笑道:“驸马过奖,臣谈不上什么大才,唯勤奋谨慎而已,只是确然公务繁忙,实在无法抽身。”
说着还叹口气:“这不前些日子淮安府报灾,说死了不少难民,臣还要去淮安过问赈灾的事宜。”
“程大人辛苦,等回京之后,我必向陛下为你表功。”
“谈不上,谈不上。”
程山连连摆手:“灾民衣食无渡,臣每晚自责的更是难以入睡,何敢谈功?陛下不怪罪于我,就是天大的恩德。”
说着又看向许圭:“许大人,我知道最近你也回不去杭州,不如暂代...”
话没说完,童福山笑呵呵的插嘴:“那倒也是,我一个人在扬州也孤闷的很,不如你跟陛下说说,就留在扬州算了。”
“别胡闹!”
许圭眉头一皱:“你别忘了,先生来信说过,前线军备紧张,还一直催着要银...”
话没说完,似乎警觉自己失言,赶紧向王宁躬身施礼:
“恕臣实在无力脱身,扬州知府一职,还请程大人另寻高明。”
“无妨,无妨。”
刚刚许圭‘无心’说漏了嘴的话,程山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朵里。
苏谨不在扬州,而是去了前线?
这可真是太好了!
见目的已经达到,他笑着起身:“既然二位大人公务繁忙,那本官也就不勉强了,等淮安事了之后,再拟一个名单请驸马再过目。”
“如此甚好。”
王宁也笑着站起来:“程大人心系灾民,那我也不留你了,等程大人马到功成回来,我请大人松鹤楼听曲。”
“好,下官一定准时赴约。”
送走程山,王宁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此事你们有几分把握?”
“九分九吧。”
童福山笑眯眯的坐下:“先生教导我们,满招损,谦受益,凡事哪怕是十成十,也不能说的满了,就九分九吧。”
“呵呵...”
王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你和你家先生还真谦虚。”
童福山嘻嘻一笑,转头看向许圭:“没想到你个一脸正经的许圭,骗起人来也是面不改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