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跟着说道:“就是说啊!我爹就常说,其实很多贪官还未当官时都是品性正直的学子。只是进了官场之后,耳濡目染之下,慢慢就变了心性。说不定这位马通判就是如此,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陈松伟摇了摇头:“不,不会的,他在自尽之前还常常写了书信送给我们书塾的院长,跟院长述说自己的经历。我看过那些书信,所以我相信他依旧是个品行正直、忧国忧民的好官,绝不会贪墨赈灾的钱粮。”
范通啧啧说道:“那些当了贪官的人,也不会把这些贪腐的事情摆在明面上说。更何况只是他写的书信?”
“作为一名士人,见字如见人。马兄的字,刚劲有力,犹如苍松挺拔,绝非是那些谄媚弄权的贪婪小人能够写得出来的。这是一种气节,犹如范总役的侠义心肠,绝不是市侩小人所能拥有的。”
陈松伟反驳的同时,又暗地里吹捧了一下范通。
范通没再说话了,嘴角微微勾起,就看着颜子苒。
而郝猛则摸了摸下巴:“那些信件如今可还在?”
“时隔多年,物是人非,想必院长早已经把书信都焚毁了。”陈松伟叹了口气,轻轻摇头。
颜子苒看了他一阵子,还是坚决地说道:“虽然我很想帮你一把,但是我只擅长验尸,这追查窃贼的事,我真不擅长,只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我怀疑他当年不是自尽的,而是被人缢死的。他留下的绝笔书也有可能是别人伪造的。这有可能是一起冤案,可能需要姑娘一展所长才能发现蛛丝马迹。”
陈松伟立即抛出自己一个猜想。
颜子苒有些动容了,若真是如此的话,那的确得好好查查。
陈松伟见她还没表态,又添加了几句:“这些也不是我一个人所想,当年我书塾的院长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老人家甚至还觉得,马通判的死,可能跟十多年前发生的韩家谋逆案有关!”
“什么?”颜子苒目光不由一凝,“你确定?”
“韩家谋逆案?这,这可不能乱说!”郝猛和范通两人瞬间脸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