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余望亭板着脸,有模有样地提醒道。
鲍周琢磨不透余望亭的身份,只得接着说道:“当时诸多将士帮着把大米装进了粮巢当中,而后就出城去营地休息了。到午时,西小队那般混账玩意才姗姗来迟,交替之后,我等便离开粮仓,各自回家歇下。”
“接下来三天都风平浪静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直到第四天,马通判和罗知府匆匆赶了过来,让我们打开粮巢看看。我当时就站在他们身后,赵大使上去打开第一个粮巢,然后就发生了怪事了。”
“粮巢里空空如也,是吗?”尹茯苓提起笔问道。
“也不算是,里头还有不少麻袋,就是麻袋全都干瘪瘪的掉在木板架子上,里面的粮食全都不见了。”鲍周皱着眉头,至今都没想通到底是何缘故。
颜子苒思忖道:“麻袋上可有什么异样?”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没进粮巢,进去看情况的只有几位大人和赵大使。我只看到他们后来又去翻了几个粮巢,里面都是空的。马通判当时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被地上的泥水给打湿了都不知道。”
鲍周心绪苦涩地说了下去:“后面,我们这些看管粮仓的人就被押入了大牢之中,这里由军士看守,别的我就不晓得了。”
尹茯苓翻了翻手中的书页,补充问道:“据后来审讯之中得知,曾有人提及,在那三天之间,你们东小队曾经跟西小队斗殴,可有此事?”
鲍周愣了愣,而后只得点头应道:“是有这事!方才我也说了,我们当时守了一天一夜,原本想着西小队也应该守一天一夜再交替的,结果他们只守了六个时辰,我们又要去替换。”
“这样一来,我们不就多守了半天吗?所以过了两天后,大伙儿越想越不顺气,就在失窃前两天的子时,我们故意不去接班,等到失窃前一天午时,我们才姗姗赶到。”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当时西小队火气很大,便跟我们吵了起来,然后先动了手,我们就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