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后,夜枭拦住了余望亭,白鹫这才仓皇逃了。
陈松伟看着余望亭快要跟夜枭纠缠不休,连忙上前拦住余望亭。
“望亭,你师父当初死的时候,身上有什么伤口?你也闯荡了江湖这么多年,如今再想想你师父身上的伤势,当真是你师兄所杀?”
余望亭顿了顿,沉下气来仔细地想了想:“当初我还有些年幼,我师父身上的伤,很混杂,有剑伤,也有枪伤,还有断箭……”
“那你见到你师父时,身边可有其他人?”陈松伟接着问道。
余望亭摇了摇头:“没有,当时我在山门里,是白鹫把师父带回来的……”
他自个儿说到这里,下意识地停顿了下来。
陈松伟轻叹一声:“你师兄就一个人,跟你师父交手时还能用上十八般武器?他既然要杀你师父,又何必再把你师父带回山门?”
“可是,我师父临终前跟我说,杀他的人就是白鹫。而且,白鹫当天夜里就离开了山门,他一定是负罪逃脱的,不是吗?”
余望亭还是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那你认为你师兄白鹫有杀你师父的理由吗?你跟着江大人也有一段时日了,杀人总得有个动机,更何况是弑师?”陈松伟看着他,“你可有找到那个弑师的动机了?”
余望亭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以前也承认是他杀的师傅,让我不要去找他,不然他会杀了我。”
“那你再想想你师父平日里的为人,他有没有可能在最后关头,还跟你开个玩笑?”陈松伟再次询问。
余望亭神色突然怔住,脑海里想起那个不着调的师父,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不,不会的,师父就是白鹫杀的。”
余望亭还是固执地坚持了自己的想法,毕竟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深信不疑的事情。
“你师兄在寻找杀你师父的真凶,不愿当年年幼的你涉险。如今,他已把那些往事都告诉了颜姑娘,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颜姑娘。”
陈松伟说完,那夜枭早就没了踪影,他也来不及相送,只得作罢。
余望亭咬了咬牙:“混蛋白鹫,胆敢骗颜姑娘,下次见到他,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说着,他便气冲冲地出去找大夫,打算再请个大夫来给颜子苒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