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伟沉声道:“你说的这些,都没什么重要线索,古璔又已经死去,你将所有罪责推到他头上,想借此逃脱罪名不成?”
古河急忙说道:“小人说的句句属实,绝无推诿之说。实在是小人人轻言微,也见不到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所知属实有限,还请大人恕罪啊!”
江珣想了想,轻声问道:“那些潜入府衙,杀了你老爷的黑衣人,你可知道是些什么人?”
“啊!这个我知道,是老爷城外一个庄子里养着的江湖人士,我曾经见过其中两人,前天夜里就有他们的身影。”古河说到这里,微微蹙眉,“老爷一直待他们不错,他们怎么就……”
“在哪座庄子?”江珣立即站了起来。
古河说出了具体位置后,江珣立即安排了人手,看顾好古河和赵有田,然后立即率领府衙里的快班,迅速赶出城去。
宋砚之看了一眼匆匆而去的江珣,微微摇头:“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那些绿林只怕也都跑了。”
陈松伟没有跟着过去,他又不会武功,去了也帮不上忙。
闻言,他轻声说道:“但凡有些许踪迹,江大人便会寻着线索找到那些人。总比我们在这儿翘首以盼,什么都不做的要好。”
宋砚之神色微微一怔,有些不解地看着陈松伟,感觉陈松伟对他还有几分敌意。
“陈先生,莫非本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陈松伟将方才记录好的供认状拿到古河面前,让古河按压之后,再让人把他送了下去,收好供认状才悠悠地看向宋砚之。
“宋首辅对此事当年的观点是模棱两可,学生怀疑他当时应该是知晓此事真相的。宋大人何不写封书信回去问问?”
陈松伟接着说道:“七十万两白银,一百万石粮食,说丢了就丢了,宋提刑匆匆查了一个月,没有任何结果,那绣衣使呢?刑部呢?为何都装聋作哑?”
宋砚之不由皱起眉头。
陈松伟所言不无道理,这么庞大的一笔钱粮,朝廷的处置似乎有些过于随意。
再加上方才古河所言,古璔是受安国公驱使的,他不得不产生一些怀疑。
当年他父亲与安国公一同扳倒了韩家,可谓是相辅相成的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