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舟车劳顿之苦,二者皆无法避免。
颜子苒上船之后并无任何不适感,只是身上伤势未愈,不敢吹拂风浪,一直都躲在船舱之中。
而余望亭则晕得上吐下泻,好几日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记得江瑶天天都守着他和药罐子。
这日,船到江淮,河面风平浪静。
宋提刑从主船上来到江珣所在的船只上,笑盈盈地说道:“今日闲来无事,闻听颜姑娘伤势有所好转,特地前来请诸位一起品茗。”
江珣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居然对他如此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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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平安把颜子苒等人都请出来,到甲板上来接见宋提刑。
颜子苒与尹茯苓也早就听说了不少关于宋提刑的事,此时才得以相见,具礼不表。
宋提刑看着颜子苒落座之后,抚须赞叹道:“颜姑娘举止端庄,落落大方,不像是寻常百姓人家养育出来的女子,难得,难得!”
“宋大人谬赞,此番上京,多谢宋大人诸多照料。”颜子苒微微颔首以表谢意。
宋提刑越看越是满意,朗声笑道:“颜姑娘言重了,说来还是老夫把江珣给绑着上京来的,颜姑娘倒是被老夫给连累了。”
“若能将失窃钱粮一案大白于天下,还无辜冤死者一份清白,些许劳顿,算不得什么。”颜子苒说的都是真心话,神色坦坦荡荡,眸光更是清净明亮。
宋提刑轻笑着颔首,而后斜睨了江珣一眼,等着侍从送上香茗。
江珣抿了一口,放下茶盏便问:“宋伯父可是有什么要紧事相商?”
宋提刑叹了口气,在怀里摸了摸,取出了一封书信:“倒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一桩陈年旧事,一直都没能放下。上次听闻余小子就是雪山飞妖的弟子,所以我去寻了好久,这才找到这封书信。”
“今日,我便将这书信交还与雪山飞妖的后人,但愿此趟能够顺顺利利地,好叫他死得瞑目。”
说完,宋提刑便将书信递给了余望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