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就觉得奇怪,马君翊四处查找真相,为何会在三天之后就不声不响地上吊?
原来,他在上吊那天晚上,已经知晓了整桩案子的来龙去脉,而且答案还是隐帅告诉他的。
但他并未选择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是因为他清楚,当时权势滔天的安国公,而圣上年幼,皇权掌握在太后手中。
他根本不是安国公的对手!
更何况,他还是韩家门生,安国公早就已经盯上了他,打算借着这次钱粮失窃案,将他推上断头台。
不管他再如何努力,迎接他的命运就是被清洗。
所以,他在最后,没让安国公他们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摆脱了安国公他们的算计,自尽身亡了。
当然,他也不是这么轻易就死去的。留下这么一封真正的绝笔书,就等着有朝一日,有人将之送到圣上面前,揭露安国公的罪名,为他讨回公道。
“原来,他是自愿赴死的!”宋提刑看完之后,轻叹了一声。
当初他请了好几个仵作,就是觉得马通判死得蹊跷,不应该会自杀。可是,所有仵作都断定马通判是自杀死的,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从卫所的邓大龙、库房、粮仓等诸多涉案人员的盘问下来,他认为马通判颇有可疑,最后就是马通判留下的遗书,上面写明是他所引起的一串罪孽,他也就默认了马通判是谋划者之一。
但他当时最终都没有给这桩案件定案,转而设为悬案,就是始终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不敢轻易冤枉了他人。
这是他从江政那里学来的,宁愿将案子往后拖,也不愿错判冤判。
“这个混账安国公,这次一定要把他参倒!”江瑶气愤地捏住了拳头。
“马通判之冤屈,还有我师父之冤屈,已有七年了,决不能让他们继续蒙受下去。”白鹫愤怒的捶了一下余望亭的肩膀。
余望亭龇牙咧嘴:“当时我就不该手软,应该把他家的东西都给偷光了!”
江珣瞥了他一眼,难得没有反驳:“你也是胆大包天了!”
颜子苒看着手中的信纸,心情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