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亭立马就站了起来,就要张口说话时,被一旁的陈松伟拽了一下衣袖。
白浅竹赶忙抢着说道:“老爷,望亭有自信是好事,咱们更不能言而无信。依我看,就三关,宋大哥觉得呢!”
“三关都能过了,那三十关也没什么意义,贤弟你只管上些难题,他能过得了两关都算他有本事的。”
宋提刑得了江瑶暗示,此时自然是要为江瑶说好话的。
江政冷笑一声:“既然宋兄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以大欺小,谅你也过不了我三关。快些用膳,用完就开始第一关。”
一顿饭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情形下吃完,余望亭就被抓到了三院正房之中。
“爹,我们长途跋涉,早就累坏了,能不能晚一点再开始啊?”江瑶立即拽着江政的胳膊撒娇。
这一招,一向都是百试百灵,但这一次却不行了。
江政冷着脸,对着江瑶道:“又不是什么体力活儿,放心,累不着他!”
他说着,坐在软榻上,对着身边的仆妇道:“摆棋盘!”
江珣一听,不由皱了皱眉头:“父亲,这……”
江政抬手就制止了他,对着余望亭道:“我一向为人公正,先让你三子,你若能赢,第一关就算你过了。若是不能,那就休怪我江府无礼逐客了!”
白浅竹一把就按住刚刚摆好的棋盘:“江政,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堂堂的大祯国手,望亭连棋子都没摸过几回,你这不是欺负他吗?”
“这就是我的规矩,不愿意,那可以走!”江政毫不退让,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强横地跟白浅竹对峙。
宋提刑抚须道:“事先已让三子,只要此子略有些经略,应该是有获胜之机的。白县主,还是不要插手干预了,没由得为了外人跟江贤弟离了心。”
“宋伯伯!”江瑶有些着急了。
江政冷笑一声,对着余望亭道:“落子吧!”
余望亭摸起一颗棋子,在满是沟壑的棋盘上,寻找了好一会儿,这才摆好了三颗棋子。
江政毫不犹豫地摸起一枚白子,重重地落在棋盘上,仿佛在宣誓着,他要把余望亭撕成四分五裂。
余望亭在他凛冽的杀意之下,摸了摸棋子,只觉得右手有些发抖!
下棋,他小时候倒是跟师傅下过两回,但也仅仅只是理解一些基础规则而已,其他的完全不懂。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时,旁边传来江珣淡淡的声音:“东七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