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表叔!”蒋庆之微笑道:“听闻我侄女儿被家奴给欺负的没地儿躲,我便想来看看,是哪个刁奴如此大胆。原来是你吗?”
“来人!”张静尖叫。
蒋庆之猛地挥手。
啪!
张静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蒋庆之。
狂妄已久的人,总是觉得一切都该顺着自己。
“你竟然动手?”张静面色张红。
“自己边上玩一会儿!”蒋庆之拍拍侄女儿的肩膀,等她乖巧离开后,上去就是一脚。
他虽然身体不算强健,可这一脚却是含怒而发,把张静踹倒在地上。
接着蒋庆之揪起张静,左右几耳光把她打成猪头,骂道:“老子从未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家仆,我从不喜对女人动手,可对你这等人,不动手亏心!动手,便是替天行道。”
一顿毒打后,蒋庆之气喘吁吁的站定。
朱寿媖呆呆的看着表叔,直至他拍拍手,回身看过来。
“怎地,害怕了?”蒋庆之问道。
朱寿媖摇头,“我……我好生欢喜。可是……”
“可是什么?”
蒋庆之笑着问。
倒在地上的张静勉强抬头,恨恨的道:“陛下饶不了你!”
朱寿媖哆嗦了一下,“表叔,就说是我打的,是我打的张静。”
这个小姑娘啊!
蒋庆之笑了,“不必担心这个。对了,你这里可还有谁跋扈?嗯!就是谁欺负过你?”
蒋庆之目光转动,那些宫女和内侍赶紧低头。
没人敢和这位杀气腾腾的少年权贵对视。
早有人把消息传到了卢靖妃那里。
“他不动手还好,动了手,我这里却麻烦了。”卢靖妃苦笑。
蒋庆之想进后宫,自然得卢靖妃点头。
卢靖妃本以为蒋庆之是去为侄女儿撑腰,大概也就是呵斥一番小姑娘身边的人。
“打的好惨,那张脸肿的就如同猪头,还有,张静挨了一脚,吐的满地都是……”陈燕想到张静的模样,不禁打个寒颤。
“此事压不住了。”卢靖妃果断说道:“去陛下那里。”
道爷正在修炼……不,是在睡觉。
也叫做睡功。
传闻陈抟老祖修炼的便是睡功,一觉睡下去,再醒来时,人间早已换了王朝。
“陛下。”
“嗯!”被打扰清梦的嘉靖帝睁开眼睛,有些恼火,“何事?”
“靖妃娘娘求见。”
卢靖妃很少来打扰嘉靖帝,故而嘉靖帝虽然不满,却也知晓必然有事儿,“让她来。”
卢靖妃进来,行礼后,见嘉靖帝神色还好,心中一松,说道:“臣妾来请罪。”
“说事。”道爷不耐烦了。
“是。”卢靖妃说道:“臣妾不知宫中有人苛待皇长女,以至于闹出了大事。”
“谁?”嘉靖帝的睡意消散,眼中冷意闪烁。
“是皇长女那里的女官。”
卢靖妃仔细想想,最终还是决定站在蒋庆之这边。就算是嘉靖帝因此而发怒,也不过是冷落她一阵子而已。
反正雨露几乎没有,冷落就冷落吧!
“寿媖?”
“是。”卢靖妃说道:“今日长威伯突然说是探视皇长女,且有些话要说。臣妾想虽说是外男,可也是亲戚不是。便令人陪着他去。没多久就听闻长威伯在皇长女那里发火,痛责了一个女官……”
她叹道:“直至有人禀告,臣妾这才知晓,原来皇长女被身边女官辖制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