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股东不想赚钱的道理!内斯肯斯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投资打水漂。
沈彬走进办公室里,霍斯特·索隆正坐在那看资料,小霍斯特坐在下手的沙发上。
“Boss,你找我有事吗?”
沈彬开门见山地问。
“别叫我Boss,你可以叫我索隆先生。”
“喔,索隆先生。”
霍斯特·索隆继续说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把准备赖着不走的小霍斯特赶出去,“我已经离开俱乐部快一年时间了,不过就是在中东也经常听到别人提起你,就是在那个足球不发达的地区也有人知道哈勒姆竞技队有一个前途无量的亚裔球员,你为我们球队带来了巨大的关注。”
“这是大家的功劳。”
“你很谦逊,我喜欢谦逊的年轻人,我听说你和约翰有些小摩擦?”
“是的,很小很小的摩擦,请您放心,不会有问题的,我和内斯肯斯先生都是有边界感的人,我们不会越过彼此的边界,更何况,约翰·内斯肯斯先生是我的伯乐,更是我的良师益友,我永远尊敬他。”
行了,我都这么说了,该放我走了吧。
沈彬不想再和大老板打官腔了。
“小伙子,我的确喜欢谦逊的人,但有时候如果谦逊过头了,那就是虚伪。”
沈彬问:“啊?我虚伪了吗?”
“你很虚伪。”
“如果你喜欢不虚伪的,那我也可以不虚伪。”
霍斯特·索隆喜欢谦逊的年轻人,那是实话。
阿尔伯特·马丁斯是他心目中的员工典范,他永远知进退,懂取舍,知道谁是他的衣食父母,他会永远尊敬并爱戴地称呼那个给他工作的人为“霍斯特·索隆先生”。
老霍斯特一眼就看出来了,沈彬不是,也永远不会是马丁斯那种恭顺的下属。
他和内斯肯斯一样,在很大程度上,不把自己当成打工人,他觉得自己是合作者,因此,他不会尊敬特许经营权的拥有者。
不过,霍斯特·索隆不是那种会因为年轻人表现得不够恭顺就大发雷霆的人,他当年能容忍约翰·内斯肯斯,自然也能允许沈彬如此无礼地划清双方的界线。
“我喜欢你的直率,年轻人,我觉得你就像我的侄子一样。”
沈彬微笑地问:“那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霍斯特·索隆叔叔?”
“你的承诺,你的忠诚,你的立场。”
沈彬笑道:“我不会做超出我义务的事,我指的是,合同里不包含的义务。”
“合同是合同,人是人,我们生活在一个恶心、欺诈与罪恶的世界,沈彬,有时候你就得做一些超出你义务的事情。”
“比如呢?”
“在转会过程中配合哈勒姆竞技,继续做你正在做的事和对我们双方都有益的事,只要你做出承诺,我也会答应你的某些我能做到的事!”
“你所说的配合是指哪方面?”
“作为把你从贫困潦倒,无人问津,被阿贾克斯扫地出门中解救出来的人,你不应该对好心人,也就是你们中国人所说的伯乐给予回馈吗?还有作为一名球员,你不觉得你应该忠于你所在的城市,忠于你的同事,你的队友,和你的老板吗?”
沈彬想了一会儿后,给出了自己的回应:“忠诚应该是双向的,在情况有变之前,我当然忠于哈勒姆竞技,忠于球迷和部分队友。”
“至于我的立场,不好意思,我不是生来就有背叛的基因,我所做的,只是我想做和我必须做的事情,这和立场无关。”
我不会为了报答恩主去做损害第三方利益的事情,我也不会为了朋友或亲人去做违背公序良俗,不能因为你对我有恩,为了报答你,就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在此基础上,我会对内斯肯斯先生、您、还有俱乐部尽最大努力为你们争取最大的利益,就像我以前表现的那样。”
你们签下我只是付出了不足100万欧元,而在不到一年时间里,俱乐部从中国企业得到了大几千万的收入,你说这个投资回报比应该是现役所有球员不是最大也应该在前几名吧!”
“再说了,我的合同里不是还有3000万违约金吗?当时签订的第二份合同,已经是我尽最大诚意回报俱乐部了。”
“我不会为这种事做出任何承诺。”
“毕竟,您要我忠于您,忠于现在的俱乐部、忠于阿姆斯特丹,可是我如果答应了您的要求,那岂不是间接背叛了我以后的老板、俱乐部和新俱乐部的球迷?我不会做那种事。”
“好吧,沈彬,看来你对我还有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