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如何?”齐王沉声问道。
闻言,云绫并不答话,只笑而不语,教齐王、晋王看得有些坐立难安。
约莫半个时辰后,云绫面带笑意走出了宝月楼,脚步松快地去了左金吾卫当值。
没多久,就有人看见齐王、晋王面带青紫地走出了宝月楼,似是惹了什么事被人给教训了一顿。
旁人也只敢私下笑话两句,却无人敢于上前询问一二。
兄弟俩顶着一脸伤匆匆离开了东市,他们挨揍的消息也迅速在长安城中流传开来。
被揍的到底是皇子,这个消息自然也被送进了宫里。
天佑帝斜倚着软榻,似笑非笑地听着张英的禀报,随即问道:“可知缘由?”
张英摇头,回道:“公孙云绫事后便去了左金吾卫当值,两位王爷则匆匆回府闭门谢客,未曾与人提及缘由。”
闻言,天佑帝眸子微眯,忽而轻笑出声,什么也没说,只挥手打发了张英退下。
齐王府,书房。
晋王坐在下首,拿着热鸡蛋按揉脸上的伤处,疼得龇牙咧嘴,不住地嘶嘶吸气。
齐王如他一般,只是由始至终面色平平,眼神深沉似是在考量着什么。
忽而,晋王抱怨出声道:“那公孙云绫也是,还姑娘家呢,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啊,怎的尽往人脸上招呼!”
闻言,齐王神色一动,看了眼自己弟弟,没有说话。
见状,晋王也歇了抱怨的心思,正色道:“大兄,您说父皇真有那个意思?”
齐王微微摇头,回道:“圣心难测,这谁知道呢。”
“嘶~”晋王牵动到伤处,缓了口气才道:“若是公孙云绫料错了,那我们这顿打不就白挨了?”
“怎么,你还想打回去不成?”齐王瞥了弟弟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打回去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说云绫的背景,就是那一身半步宗师的修为也不是他能打得过的。
晋王显然很明白这个道理,撇了撇嘴,没有接话。
此时,齐王深吸一口气,叹息道:“明泽,你是怎么想的?”
晋王似乎没听明白,抬眼看向自家兄长,眼中满是疑惑。
见状,齐王又补充道:“那个位子。”
这下晋王听懂了,皱眉道:“便是要争也该是大兄去争,弟弟对那个位子可没想法。”
“若是有了公孙家助力呢,你也不想?”齐王又道。
闻言,晋王微微一愣,旋即摇头苦笑道:“公孙云绫今日不就是为此而来吗,态度很明显了。”
听这话的意思,若是此事能成,弟弟似乎还真有些想法。
齐王微微皱眉,沉吟半晌方才开口道:“你若想争,不必顾忌为兄。为兄的情况你也知道,争之无益。”
闻言,晋王默然,久久不语。
良久,他才苦笑摇头,轻声道:“大兄,若是有机会弟弟自然也会想争上一争的,只是······”
齐王没有追问只是什么,兀自垂眸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