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此事,云绫深深看了一眼梁衡道,淡淡道:“有些事本姑娘也知无法禁绝,只望先生等人勿忘初心,时时以家国百姓为念才好。”
说着,她徐徐起身,婉拒了梁衡道相送,独自离去。
梁衡道看着远去的倩影,不由抬手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暗暗将云绫的叮嘱记在心间。
他可不想未来哪天犯在这位手里,到时只怕就生死两难了。
翌日,当卢之远得知大牢里关着的人被放走时,当即赶到都尉府冲公孙戎好一通质问。
公孙戎也不惯着他,冷笑道:“卢之远,你做过什么事别以为大伙不知道。此事乃是公孙将军吩咐的,有本事你就闹吧,看最后是谁难看!”
此言一出,卢之远顿时哑火,最后撂下一句狠话便神色匆匆地走了。
见此,公孙戎冷哼一声,全没当回事,自顾自处理起公务来。
卢之远自然是不敢闹的,却也不愿就此作罢。
他回到大都督府便去见了太子傅明仁,又是好一通哭诉,只说公孙家欺人太甚,却不说是为了什么事。
傅明仁冷眼看着哭哭啼啼的卢之远,心里委实厌烦得紧。
若非顾念其兄卢之浩是铁杆的太子党,他真想命王遂安将人直接扔出去。
王遂安也是机灵,见傅明仁明显有些不耐,当即出面将卢之远连哄带骗地请走了。
见人走远,傅明仁方才一拍桌案,怒道:“这个卢之远,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孤是真不明白,卢相国何等人物,怎会有这么个不成器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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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王遂安赶忙扶着傅明仁重新坐下,轻声劝慰道:“殿下,这龙生九子尚且各有不同,何况我等凡人之家。为这等人气坏了身子,委实不值当,殿下且消消气。”
闻言,傅明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悦,问道:“这两日公孙将军在做些什么?”
王遂安想了想,这才回道:“公孙将军似乎在调查卢龙镇将彦知节的情况。”
“哦?”傅明仁有些意外,转头看向王遂安道:“可知为何?”
“不知。”王遂安摇头。
闻言,傅明仁寻思片刻,忽而问道:“可能联系上影卫?”
“殿下是想?”王遂安有些意外,不确定地问道。
“既然公孙将军要查,孤何不帮她一把,如此也能拉近些关系。”傅明仁微微一笑,显得成竹在胸。
王遂安却有些为难,很想劝劝自家殿下莫要想得太简单,却又不敢开口,只得回道:“出来时影卫随行百户桃夭曾留下联络信物。”
“那便去吧,让影卫好好查查那彦知节。”傅明仁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吩咐道:“查到什么也不必报孤了,直接交给公孙将军便是。”
闻言,王遂安恭敬地应了一声。
暗处,一直暗中护卫着傅明仁的钱来不由心中好笑。
这位太子爷为了与自家姑娘拉上关系,还真是煞费苦心哩。
想着,她便命亲卫去给云绫送信,总不好教太子做好事不留名不是。
另一边,刚刚还被王遂安提起的桃夭此时就在云绫跟前,依旧是影卫惯常的装扮,将面容遮了个严实。
云绫很好奇这位隐身了一路的影卫百户为何会突然找上门来,于是问道:“桃百户,今日登门不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