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决绝的话，让霜燕心中一凛。

其实，老皇帝还没有完全的昏庸，他对现在的形式看的很清楚。

四皇子是很聪明，也很强大，但这些只是他个人的力量，靠耍阴谋就算赢了一时又如何？

他怎么压制住朝中的文武百官？还有缅州军，归元城的镇北军，四皇子用还是不用？

就算想用，这两只军队会听一个乱臣贼子的话吗？若是不用，该怎么办，全都杀了？或者将这些兵马尽数的裁撤？这么做了，缅州会不会直接反了？归元城和北境会不会被天离国趁机入侵，等到了这个时候，四皇子应对的了吗？

答案很明显，他没法应付，因为他手下没有可以信任的文武班底，而培养出一套班子来，少说也要十年二十年的。

总而言之，四皇子是靠阴谋上的位，善于权术，却没有大道。

其实，如果四皇子走三皇子的路子，反而机会更大些，但他只玩阴的，眼下看似局面大好，却隐藏了极大的危机，之后的烂摊子他根本没有办法收拾。

对于这一点，老皇帝既然看得出来，那周围的国家也看得出，先不说别，大晋就一直在北境虎视眈眈，等着大楚内乱的到来。

到那时，整个大楚将随着四皇子的阴谋一起完蛋。

因此，老皇帝才说，此战如果败了，那大楚也到了气数已尽的时刻。

就算自己这个皇帝还活着，逃到缅州军或者镇北军那边，又能如何？继续跟四皇子内耗？一样便宜的是周边的敌国。

老皇帝神情镇定，对霜燕缓缓地道：“如果太子败了，就借你的剑一用，送朕早些上路吧，这些年我的作为，实在没脸面在地下面对祖宗，记得遮掩住脸。”

听到老皇帝的话，霜燕身子不由一颤，点了点头退出去，将皇帝的意思飞鸽传书，送入了北境边军大营。

太子和林宇收到回信，也是心中感慨，但眼下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感怀了。

当夜，林宇和太子悄然返回京城，暗中聚拢羽林右卫，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