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尾洼建打谷场?你们来之前喝酒了吧?”刘长顺觉得不可思议,直接道:“那块地原本是个烂沼池,后来干透了,但也是一脚下去稀泥过腰。”
“在那鬼地方建打谷场,你们还得把稀的排干,具体有多深……那可就不知道了,吃饱了撑的吧?”
廖智毅眼睛一瞪,拍着桌子道:“别不知好歹了,自古以来,输了的一方,割地赔款做老黑奴。”
“这几天你们这几个人,我们就当是做了老黑奴了,那几百斤粮食,也当是赔款了,剩下就只有割地这一块了。”廖智毅脖子一昂,理所应当的道:“要狗尾洼那块地,是给你们留面呢,实在不行,让你们公社书记来说。”
刘长顺神色沉重,这话说的倒也不错,狗尾洼那块地,本身就有争议,一直以来,两个生产队都说是自己的。
可实际上,那地方谁也不用,都是淤泥,连整备开荒的可能都没有,真要开荒就得往下挖,可那就不是一星半点的事了,真要是往下挖个几米,那值当么?加在一起才多大点地方啊?
至于找公社书记过来,算了,真让公社书记过来受气,回去自己这个生产队长还用当么?
顾诚见刘长顺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成了,主要刘长顺没必要为了这点地较劲,两家有争议的地方,放了临河生产队的人也不会说什么,不落面子。
七十年代,各地这种说不清的边角料不少,后期经历好几次丈量,土改,才算是彻底厘清。
“成!狗尾洼可以给你们,但今天必须放人!”刘长顺说道。
廖智毅点头道:“没问题,签了保证书的,确定狗尾洼的事情,人我们立即就放。”
“好!”刘长顺是真不想耽误了,正是农忙的时候,这耽误一天,耽误多少活?最后要是完不成生产任务,倒霉的还是自己。
刘长顺这么痛快,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签字画押,再把狗尾洼的归属确定,下午刘长顺就把三个人带回去了。
等刘长顺离开后,廖智毅等人喜笑颜开,粮食是小,狗尾洼那块地更不算什么,主要是解气啊!
这些年临河生产队因为身处上游的原因,没少折腾隆安生产队,这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扳回一城,让他们吃了个亏,那能不舒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