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册子里面所写的,赫然是纪夫子自己的日记,里面所记的全都是他借着温习和体罚的名义,猥亵玩弄书塾之中少年的事情!
他甚至给被他亵玩过的学童都写了评价,某人性子软弱、某人皮肤细嫩、某人叫声婉转。
他专门找那些家境贫寒、无依无靠的学童,这些学童碍于他的威严,敢怒不敢言,只能任由他凌辱。
该杀!
眼见两人的怒气已现,李炎当下向敖勒问道:
“敖勒师兄,这些赃银该怎么办?总共一百三十七两,这纪夫子一个小小的书塾管事,竟然敛了这许多财货,邪教妖人,当真可恶!”
敖勒说道:
“既然是赃银,向来都是缴获之后转给宣政院,再入府库,咱们司天监虽然负责缉拿邪教妖人,却并不负责善后处理,这些杂事都是由宣政院来管的,只不过……”
敖勒叹息一声:
“宣政院的这帮蛀虫,少不得要做些文章,前次我和崇云师兄端了一个拜邪神的据点,缴获了银五十两,绸缎十匹,转给宣政院之后,年底看衙门的通传,上面写的却是银二十两,绸缎五匹。”
听到这话,李炎立刻明白有门儿。
接着问道:
“敖勒师兄,崇云师兄,你们缺银子么?”
崇云面色冷峻,缓缓说道:
“修行一途,财侣法地,谁不缺银子?”
敖勒苦笑道:
“崇云师兄最费钱,单单是他这七柄符文短枪打造起来就颇为不易,花费了数百两银子,现在还欠着不少饥荒,我这拜万灵主的,更不消说……”
每次光是各种法器符箓的制作,就要花不少钱。
李炎心中有数,当下推给崇云两锭大银总共四十两,说道:
“崇云师兄,这妖人纪夫子竟然贪了九十七两银子,实在可恶!”
随后又推了两锭四十两的大银给敖勒,说道:
“敖勒师兄,这足足五十七两赃银,咱们可得点好。”
紧接着自己又将两锭陈年老官银揣到怀里,把剩下的十七两和两本册子放在一起,说道:
“苇子镇穷乡僻壤的地方,一个小小书塾管事,竟然能贪十七两赃银,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