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啊,咱们那林嘉瑞居然依旧一言不发,双眼慢慢的收回视线,贺信瞧得心疼,心里琢磨这话儿说出来会不会伤了她,便小心翼翼的喊道:"嘉瑞...”

仿佛就在等待这个名字似的,林嘉瑞猛然抬起秀丽的头颅,嘴角含笑的轻声哼了一句:“算了,不管了!还怕没人管么?我要去睡觉咯。”说完,她便飞快地奔向二楼的闺房。

贺信愣在椅子上,心里突然明白过来,林嘉瑞是不是为了不让自己为难,所以每次遇到这种事儿都装聋作哑、假装没事儿,还是自己被林田昊那番话给搅和了,把没影儿的事儿想得越来越复杂呢?

贺信坐在楼下还没超过一分钟,突然听到嘉瑞的房间里传出动静,像是呼吸的声音。

贺信心里一动,想听听林嘉瑞的功夫练到了啥地步,于是运足了功力,感知力往林嘉瑞的屋里探去。

可是听着听着,贺信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再听了半天,贺信猛地跳起来,这明明是哭泣的声音嘛,而且好像还隔着枕头或者被子,看来她是不想让自己听见。

这下子贺信可算是弄清楚了,林嘉瑞是硬撑着笑脸,心里难受得很,她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贺信往上一跃,飞到了二楼的楼梯口,又想起林嘉瑞这么忍耐,也是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于是贺信又颓废的回到一楼,折腾了半个钟头,贺信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跑了十几趟,就是没敢敲门,而林嘉瑞的抽泣声也是一直没停过。

渐渐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贺信心里一边担心,一边又有点儿放心,一方面担心林嘉瑞会不会想不开,另一方面又想着也许哭一场能好点儿;不过没过多久,楼上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像是有尖锐的东西扎进软绵绵的东西里的声音,贺信心里一惊,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往上一跃,轻轻一掌推开林嘉瑞的房门,立马冲进去。

贺信一冲进房里,顿时傻眼了,房里的小夜灯昏黄的光线下,林嘉瑞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脸上还挂着泪珠,一只手里握着一把拆信刀,另一只手抓着个破烂的枕头,原来刚刚的声音就是从这儿发出来的。

贺信看着林嘉瑞的窈窕身材,不敢多看,赶紧扭过头去,却看见被子上湿漉漉的一大片泪痕,不由得回过头来,满脸痛苦的说道:“嘉瑞…你别这样…”

正在拿过枕头发泄的林嘉瑞,突然听见门外一阵震动,转头一看,贺信已经冲了进来,震惊之余,一时间还没来得及生气,还不知道该咋办的时候,却看到贺信因为看到床上的泪痕,满脸忧虑,深情款款的对自己叮嘱,毕竟郎君也并非无情之人,林嘉瑞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心中的防线终于崩塌,拆信刀一扔,砰的一声跪倒在地,紧紧抱住枕头,低声啜泣道:“那我该怎么办呢?那我该怎么办呢?”

贺信僵在那儿,愣得跟块石头似的,心里不断地催促自己,保持冷静,一定要冷静。然而,牛魔王林嘉瑞却眼泪汪汪地说:“我跟着妈妈离开蓝岛,我努力试着跟别人打交道,但就是忘不了你。我对着玉皇大帝许愿,在你回来之前,我坚决不剪头发……”

贺信听完这番话,实在是忍不住了,赶紧把林嘉瑞扶起来。

林嘉瑞干脆把枕头扔掉,一边哭泣一边捶打贺信,嘴里还念叨着:“……你倒是回来了,可是身边多了两个女朋友,还总是想把我介绍给练长风,你根本就不懂我的痛苦,生怕我会粘着你,我真的有那么烦人吗?我一直告诫自己……”

贺信心疼得像刀割一样,最后他一把抱起林嘉瑞,狠狠地亲了上去。

林嘉瑞的双手被贺信紧紧抓住,她想要挣脱,但是怎么也摆脱不了,心里一阵恍惚,身体一软,双手自然而然地环绕住了贺信的脖子,热情地回应着。贺信感觉到一个柔软光滑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他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开始移动。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压抑已久的感情瞬间爆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他们最终失去理智,滚倒在床上。没过多久,喘息声和娇嗔声此起彼伏,构成了生命中最原始的旋律。

无元734年7月21日

整整一夜,两人没有说一句话,也不清楚到底翻云覆雨了多少次,直到东方破晓,两人身上都是汗水淋漓,仍然紧紧相拥在一起。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那一刻,贺信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犯罪感,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林嘉瑞闭上眼睛,嘴角挂着微笑,静静地趴在贺信的胸口,仔细聆听着贺信的心跳声。贺信左思右想,最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尽管声音很轻,但林嘉瑞还是察觉到了,她轻轻抬起头,看着贺信,用温柔的语气问道:“阿信,你怎么了?”

贺信轻轻抚摸着林嘉瑞那光滑如丝的背部,摇了摇头,林嘉瑞也不再追问,她站起身走到床边,那美丽动人的背影映入贺信的眼帘。贺信看到林嘉瑞拿起地上的睡袍,从背后轻轻地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昨晚被贺信拥抱了一整晚的完美身材包裹起来,接着她害羞地回过头,露出迷人的笑容说道:“我……想去趟洗手间。”

贺信面带微笑,微微点头示意,深情地注视着赤脚走出去的林嘉瑞。

林嘉瑞刚走出门,贺信马上翻身起床,双手用力捂住自己的脸,心里乱成了一团糟。

贺信心想,这下可真是闹大了,刘可馨和溪丽芙还有不到十天就要回来,到时候自己该怎么解释呢?

贺信摇摇头,起身整理昨晚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正当他准备穿戴整齐的时候,突然发现,裹在自己身上的团团圆圆似乎有些不对劲。

贺信赶紧装模作样地开玩笑说:“反正都是你自己的脑袋,你自己做主,我可不管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