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喂,我们就是听见那个尖厉至极的惨叫声,赶紧抄家伙赶过来的呢,这才让火车站内陷入一片混乱。”门口外面的舒红扯开喉咙接茬说道:“大贺兄呀——贺二愣子贺信,他就立马给咱们这儿飘过来啦。”
“哎呦,咱大伙呐,都是因为听到青芬那小妮子的惨叫声,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啊。”刘可馨说的那是一脸的气愤和无奈:“说起来,整整一个晚上呢,连个动静都没有,就算是熟人来了,也得怕被人砸破脑袋吧。”
“熟人?”门外的一帮子人儿,刚刚没听清楚他们在讨论什么,这下子忍不住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不过嘛……”胡乾坤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就算是熟人,想要进去的话,也得把睡在外间的小端给吵醒吧,哪怕只是聊上几句,丽芙、舒红她们也该听得见……除非……”
“除非什么?”练长风紧张兮兮地问道,他昨晚喝得酩酊大醉,现在脑袋还晕乎乎的,简直没法正常思考。胡乾坤稍微停顿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后接着说:“除非……嗯……比如刚才提到的麻药,这玩意儿可是个可能的原因……”
“那就是说,这事儿肯定不是熟人干的咯。”练长风眼神里仿佛要冒出火来:“他们在城外袭击了干尚一次没成功,居然还敢闯进家里来,韵儿,你告诉我他们住在哪里?”
“哪个他们?”六公主刘韵皱了皱眉头。
“还有谁?”练长风大声嚷嚷道:“那些想追你们的家伙们,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长风……”六公主刘韵着急地说:“你别冲动,凡事都要有证据。”
“对了。”胡乾坤突然插话说:“昨天那帮人,你们有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派来的?”
“这个事情也挺奇怪的。”定盟卫国使刘方摇了摇头,叹口气说:“那些人武功高强,而且都是贵族出身,但在都城里却从来没见过这些人……而且据天降卫国使所言,他们的首领竟然自杀了,这无疑是一群亡命之徒,如果是徐房、徐彭、陈康这三位,或者是徐龙田、陈猛两位,恐怕也找不到这种人来帮忙……”
“难道真的有人无缘无故的盯上了我们?”练长风抽出长剑喊道:“只要没证据,那就是证据!除了他们家财万贯,还有谁能做得如此干净利落?你们是不是想去为宋庭报仇?”
方青芬这时候已经虚弱不堪地瘫软在椅子上,听到练长风这么说,她刚想站起身来,却只轻轻一动,又重新跌回了椅子里。其他人此刻正满腔悲愤,看到练长风说得有道理,也都愤怒地拔出了刀剑,只等着贺信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要去讨个说法。“千万不能这么做。”六公主刘韵和定盟卫国使刘方同时大声喊了出来,六公主急忙劝阻说:“天降卫国使,你们要是真的冲过去找他们算账,那岂不是成了造反作乱,这可就麻烦大了……长风,我求求你冷静下来行不行?”
贺信转过头看向胡乾坤,要是胡乾坤也点头同意,贺信就豁出去了,然而胡乾坤却慢慢地摇了摇头说:“这样不太合适……咱们可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胡乾坤这话中的意思,显然是暗示凶手或许另有其人。贺信只好忍住自己的冲动,对众人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轻举妄动。练长风一看顿时怒火中烧,身上燃起熊熊烈火,手中长剑散发出数尺寒芒,他大吼一声:“我一个人去!所有的责任,我一力承担!”说完便转身朝门外冲去。
院外众人皆被吓得四下逃散,那习练长风虽稍舍黄吉半筹,但如此雷霆之怒,即便强如黄吉恐怕也难以承受。只见练长风纵身一跳似闪电般欲跃上墙头,不料突然出现一道更为耀目的寒光疾驰而来,扑通一记巨响,正巧砸中山巅腰间长剑,直震得他身形俱失,跌落在地。
练长风愣住片刻,发现手中长剑已然扭曲变形,心中暗惊: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施展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原来正是贺信施展出腾龙指挡住了他的攻势,其他人的腾龙指可远不及此威猛。练长风随手将长剑抛开,瞪大了双眼紧盯着贺信,左手光芒骤然暴涨,显现出长达两公尺有余的剑气,原来他已施展出裂阳剑,看来两人之间的矛盾已无法化解,练长风也顾不得与贺信纠缠。
此时贺信高声喊道:“长风,再周密的计谋也难免有疏漏之处,我们定会找出那个凶手,到那时……”话音未落,原本躺在血泊中的宋庭佩剑竟然离地飞向练长风,练长风一时未能反应过来,伸手抓住后紧握手中。贺信接着说:“待到擒获罪犯之时,便以此剑刺入其胸膛,倘若一时无法找到真凶,我们就陪着你一同找下去。”
练长风深知独自复仇无异于自寻死路,然而听闻贺信所言,回头看着手里尚带血迹的长剑,心中悲伤难抑,痛哭流涕哀嚎道:“宋庭……我发誓为你复仇!”随即深深拜倒在地。
六公主刘韵此刻如释重负,急忙赶上去安抚遭受重创的练长风,而守国使刘方的面色却阴晴不定。贺信刚刚为方青芬疗伤,想必已消耗了不少内力,如今竟仍能发出如此强劲的指力?这帮人的兵器本就是神兵利器,却在贺信的指力面前不堪一击,难怪他们会尊称贺信为大家的师父,实在令人敬畏不已。若是这帮人真的找不出凶手,恐怕只能联手去找两位督国王算账,届时京城必将陷入混乱之中。
守国使刘方心中念头飞速转动,两位龙将则看得瞠目结舌。贺信武艺超凡还说得过去,没想到练长风也能瞬间变出一把气剑,将气凝聚成实体显露在外,这需要多么深厚的功力啊?这帮人果然是天降神兵……想当初南角城比试时,他们似乎并未尽展实力,拔山龙将更是心有余悸,心想那天能够全身而退恐怕全靠对方手下留情,忍不住偷偷瞥了黄吉一眼,心中充满感激之情。
“哦哟喂,我们就是听见那个尖厉至极的惨叫声,赶紧抄家伙赶过来的呢,这才让火车站内陷入一片混乱。”门口外面的舒红扯开喉咙接茬说道:“大贺兄呀——贺二愣子贺信,他就立马给咱们这儿飘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