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边说,边往秦向河脸上瞅。
可惜,看不出一丝端倪。
眼见快走到过道尽头的那间包厢外,她遂又低声,“哎。人家长现在找上门了,你可小心点。”
至此,秦向河终于弄清楚,阮宁要带他见的人,是谁了。
当然了,他也不信臭女人全部所说。
百安真要以此兴师问罪,也犯不着经过阮宁这一道。
让他好奇的是。
爱信和百安一直是死对头,就阮宁将赵家老二废掉的恩怨,压根不可能化解。
可现在,阮宁竟当起了他和百安的“和事佬”。
未免也太过诡异了。
“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改天有时间,我再告诉你。”
阮宁似猜出秦向河心中所想,匆匆轻语一声,刚好来到尽头的包厢前。
和秦向河聊天时,脸上流露的“轻浮”表情一收。
继而,抬手推开包厢大门。
“……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呀一朵花,眉毛弯弯眼睛大眼睛大,红红的嘴唇雪白牙……”
甫一打开门。
一股强劲旋律迎面扑来,还伴着高亢粗哑的歌声。
倘若不是亲眼看到,说唱歌的是个膀大腰圆壮汉,也是有人信的。
对这粗犷嗓音,秦向河记忆清晰。
跟阮宁进门。
见点唱机旁,一个对着彩色电视屏幕,正摇头晃脑唱着的五大三粗身影,若有所觉的转过身。
果然。
就是之前在白云大厦外,有过一面之缘,那个长相极其豪迈的赵月。
也即百安集团的现任大当家!
“……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呀一朵花,每个男人,都想她啊都想她……”
或许,正唱到旋律激昂部分,赵月有些舍不得放下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