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礼回到自己帐篷,见于则成正在整理书架上的藏书,之前在大哥那里受到的委屈憋闷瞬间爆发出来。
张义则跟个受气包似的,一脸委屈的看着对方。
良久,萧思礼只觉得浑身舒泰,这才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张义连忙端上茶水:“老爷,是谁气着您了?跟小子说,小子宰了他去。”
“你可拉倒吧!”
萧思礼白了对方一眼,顺便接过茶水饮下一口,随即就苦着一张脸:“则成啊,咱主仆二人的苦日子来了。”
说着,他就把皇上和大哥催问神器的事情说了。
临了,又无奈说道:“你小子也别睡了,你我二人今晚就熬个通宵,尽快把策略制订下来,争取明天一早就呈给皇上。”
“啊?这么急?”
张义惊呼一声,虽然知道曹宇婷那边有所防备,可按照他一贯的做事风格,还是习惯先向老家通个气,这样会更加稳妥。
“能不急吗?皇上这次是真上心了,再不做点事情出来,这关只怕不好过。行了,别废话了,赶快拿纸笔去!”
萧思礼催促对方的同时,又来到书架前一通翻找。
良久,他才把几本册子扔到桌案上:“则成,这几本是宋国六部的官制名录,就按照你之前说的,先把那些重要环节上的人物抄写下来。而后再逐一比对,找出最可能接触神器的官员。”
张义随手拿起一本封面写着“兵部”二字的册子,入眼处皆是兵部官员的名字官位以及出身背景等信息。
“老爷,您太厉害了?怕是吏部也没这么完整的记录吧?您是怎么做到的?”
萧思礼对于于则成的反应很是满意:“这有何难,无非就是一些银钱买卖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张义见没问出根源也不着急,反正日子还长着,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与此同时,距离兴庆府西北百里外的贺兰山脉里,一支五万人的队伍正借助夜色掩护,翻越群山峻岭缓缓向兴庆府方向靠近。
“将军,将士们已经连续赶了几天的路,实在是疲惫不堪,能否停下来修整一下?”一名副将骑着战马来到主将拓拔鹰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