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不知道萧思礼都和辽皇说了什么,只知道对方回来的时候非常开心,还送了他一块玉佩作为奖励。
相比于兴庆府的焦灼鏖战,数百里外的凉州城,却是另一番景象。双方早已熄灭了战火,彼此保持着微妙的僵持状态。
在过去的这些天里,辽军主帅耶律敌鲁古几乎是绞尽脑汁,以尽量消耗宋军那个可怕的武器,可是取得的效果微乎其微。在民夫冒充军士被识破后,宋军就及时改变了战术。每当民夫攻城的时候,对方就选择滚木礌石这样的常规防守方式。只有真正作战的辽军攻城之时,宋军才会选择那个神秘武器。
在这种情况下,耶律敌鲁古仅仅坚持了几天,见将士伤亡实在太大,就只能选择停止战斗,与城上的宋军保持僵持状态。
“都说说吧,这场仗该怎么打?”
大帐内,耶律敌鲁古端坐其上,目光从每一位部下的脸上一一扫过。
下面站立的各位将军,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长叹一声,就把头默默地低下。
经过连续几日的战斗,终于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宋国再也不是过去那个任人欺负的弱小国家了,现如今他们凭借那个可怕的武器,已经有了和大辽一战的底气。
耶律敌鲁古见众人都是这个反应,只能偏过头看向副帅韩冒。
韩冒思忖片刻,也发出一声长叹:“大帅,以末将看来,不如给皇上上奏折吧。把之前两军交战的过程如实上报,或许中路军有更好的应对之策呢?”
韩冒虽然说的隐晦,但耶律敌鲁古却是明白话语里的另一层含义,那就是向皇上阐明厉害,等待撤军的旨意。
想到了这里,耶律敌鲁古不禁脸上一阵阵发烫。
丢人啊!当初发兵之时,信誓旦旦的向皇上保证,会在短时间内拿下凉州城!可现在呢,十万大军折损了近四成,辎重营的民夫更是死伤无数,整支部队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甚至沦落到兵败撤军的地步,简直是奇耻大辱。
念及至此,他不甘的看向在场所有人。只可惜,凡是他目光过处,竟无一人敢与自己对视。
哎!军心完了!
耶律敌鲁古在心底深处,下了这个断语后,就看向韩冒:“那就有劳副帅了。写完信后,喊我一起用印。”
说完,他就起身叹了口气,一脸落寞的走出帐篷。
凉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