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我可以毫不隐瞒地告诉你，我接下来的打算，是拿下津心医院。我，想要做除了吴柏树和四大世家之外的另一个势力。”

“……”刘正义没说话，他在等着易舟继续。

“统治也许谈不上，非要给这行为定性的话，也许是‘解放’。是让本能力者联合起来的一种反抗吧，都进精神病院了，就别做什么被利用的牛马了，好好为自己活一把。而且从我之前的经验来看，上位者只求目的，并不管大伙死活，一旦被卷进势力之间的争夺，整个津心医院都会陷入危机。”

刘正义说：“你是想保护津心医院？”

“或许吧，但是我不敢说的那么高尚。但凡读过点历史，都知道，上位者，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上位，手是不可能不脏的。血一定要流的，只是看人是什么站位。如果你……”

易舟心里还忐忑，以刘正义这种强原则性的人，未必愿意弄脏自己的双手。

“我信你。易舟，不管怎么说，你对我有恩。刘公正的命，也算因为你保下来了，还有小溪……我一直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要是在医院里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让我为津心医院里的老伙计们出出力，何乐而不为！”刘正义说。

刘正义又补了一句：“而且，从十九年前我们初见的时候，你的第一目的就是阻止洪水与救人。我不认为你的初衷会改变太多。‘善’与‘慧’是你的根本。无法独善其身的时候，做你的辅助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这话把易舟说得面红耳赤。

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易舟的心态发生了变化。“慧”仍是存在的，但“善”到底还有多少，“善”最终将以什么方式呈现，易舟并不知晓。

或许在到达某一个节点的时候，“善”终将会变成“恶”。

“谢谢你，刘叔。”

不管怎么样，刘正义确定进入自己的阵营，易舟必将如虎添翼。

二人又是聊了一会，易舟便提到了刘公正和蒋溪。

刘正义说这对小情侣正好预约了三天后的来访，到时候会叫着易舟一起见见。

这场谈话没能持续下去，老兵吕良平来到刘正义的房间门口，提醒刘正义活动室的读书活动要开始了。

易舟很识趣，跟吕良平寒暄几句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