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类对高度的敏感是根植在DNA里的恐惧。
说完全不虚是假的。
“咔嚓!”
爬着爬着,易舟脚底下突然有一块松动了。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了一下,他连忙调整姿势,用尽全身力气去维持平衡。
秦晚低头看着易舟,明亮的眼睛中是掩不住的嫌弃。
她轻声说了一句:“你动脑子的时候,我信你是他们所说的‘真神’,但是你动四肢的时候……像个白痴……”
易舟无奈道:“有时候吧,你讲话只讲前半句就可以了。”
秦晚不得已,只能翻身攀了下来,她从下面托着易舟的腰说:“别往下看,眼睛往上瞟。”
别说,这个方法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
过了能有十五分钟,易舟随着秦晚抵达了七楼的某一间屋子的窗外。
如同进入他的房间一样,他们改变了窗子的材质,敞开窗钻了进去。
脚落到地面上,易舟伸头向外看了一眼,方才感觉到后怕,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也是一间病房,格局跟易舟的房间差不多。
他一时之间有点懵,不知道自己是在谁的病房。
房间里没有人,深沉的夜色隐约勾出屋内布置的轮廓。
病床上空荡荡的,有人躺过的痕迹,被子是从一侧掀开的。就好似床的主人刚刚从睡梦中下床一样……
“这是?”
易舟还没来得及问,便听得咫尺之外的洗手间里传来低沉的干呕声。
他快走两步进了洗手间。
墙体内用于照明的荧光地灯向上映出一个单薄的身影。
一个女人半趴在马桶边上,正狼狈至极地用袖子揩着唇角的唾液。
“阿静!”
易舟辨认出女人的样子,上前扶起了她。
秦晚带自己来的竟然是袁海静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