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木石点点头道:“这就对了,看来那个铎公就是这个铎公?”
王三台:“还有一个铎公?”
朱木石:“也是也不是。”
王三台:“这话怎么说?”
朱木石:“是这样,民国一十六年的时候我考入黄埔军校长沙分校,此后年底……,再到后来我就逃亡于外地,在逃亡的时候就偶然间听到人家读报,说是峄县铎公遇难。逃难期间听到有人提起峄县自然是感到亲切。也就依稀记得铎公这个人,但是那个时候哪敢多问?”
王三台奇道:“还上报纸了?在咱们这个地方可没听说上报。”
朱木石沉吟道:“嗯……,这个……,其实也很正常。民国一十七年十二月底,东北张学良将军宣布易职,服从国民政府领导,那么上半年……,上半年,峄县这个地方国民政府还没站稳脚跟,就是有报纸也不是南方的。这个铎公既然是国民政府的中将……,中将军长,出现在南方报纸上是正常的事。是以我所说到的报上的铎公就是这个铎公,应当没错。”
王三台叹道:“还真叫你说对了,在民国一十七年初的时候,北伐军来到咱们这个地方,铎公因为和奉军有一过一段引以为耻的过节,是以召集人马协同北伐军参战,那年他恰巧是六区区长,在召集人手方面是没问题。国民政府军一度把奉军赶到泰安一带。后来奉军又反攻到咱这个地方,就在反攻的时候铎公死在了土匪手里,不……,也算是死在自己人手里。就因为他在这中间表现太过抢眼,北伐军给了他一个新编第六军中将军长的头衔,给了委任状,上面还有蒋委员长的亲笔签名呢。”
朱木石点头道:“我明白了,他这个中将军长实则上可以说是有名无实。只有委任状,那兵要他自己召,钱粮也要他自己想办法了。能给他这个委任状,他的能力看来还真不小啊。”
王三台:“能力那可没得说,要人有人,要钱粮有钱粮,要胆识有胆识。只是太可惜了,死的时候五十刚出头,正是他的人生最要荣耀的时候。”
朱木石:“我这个外公死的时候五十出头?”
王三台:“可不是咋的,我听人说这个人恰是光绪元年生人,到民国一十七年,算起来可不正好五十出头。”
朱木石:“你刚才说死在自己人手里,怎么又死在土匪手里?他召的这些手下人莫不成都是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