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气更冷了,图森坡少爷一行坐着汽车,来到了二道沟的东正教堂。
瓦耶里神父今天不像以往那么淡定,看着下面祷告的人有些心不在焉。
登在帝都电影院的广告接头人看到了吗?会不会来?来了事情能不能成?
神父不断地向上帝祈祷,希望他老人家能给自己一些启示,好尽快完成这该死的任务。
祷告似乎起了作用,不久他就看到了一个围着白色围巾的青年人从礼拜堂外面走了进来。
青年人似乎有很多心事,独自一人在那里拱着手在对主祈祷。
青年人表情痛苦地祷告了一会儿,似乎这样告解,解决不了他的问题,他惴惴地向神父说道:“神父我要忏悔……”
“愿主保佑你,我的孩子,跟我来吧。”神父庄重地说道。
“……这好像是盗匪的首领,带着一队人马突入村镇,他们凶残地打家劫舍……”青年人在幽暗的告解室坐下之后,却兀自开始用俄语吟诵着,这是普希金的名篇《青铜骑士》。
“破晓的光透过疲惫而苍白的云彩,流入安静的都城这光亮,已不能找到昨天的灾难……”神父也接着青年人的吟诵,低声地吟出了诗篇接下来的部分。
“青铜骑士,多好的诗啊!”青年赞叹道。
“你是北方来的?”神父问道。
“我来自有阳光的南方,那里的十月没有阴霾。”年轻人答道
“哦,年轻人,你好,你是鱼皮吗?”神父急切地问道。
“我是。”年轻人沉声答道。
“信物呢?”
年轻人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递了过去。
“跟我来。”
神父说罢,只听咔咔一阵机械声响,告解室的墙壁向两边裂开,一个通道出现在眼前。
神父拿着烛台,走了进去,年轻人略一迟疑还是跟了进去。
走了不多时,来到了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看不出是什么所在。
“年轻人,你是鱼皮吗?”
“我……是。”
“不!你不是,说你是谁?”
神父没有了在礼拜堂的矜持,面部表情变得无比狰狞,冲过来一把扯掉了年轻人的围巾。
围巾掉下,露出一张白皙美丽的面容——是个女的,还是个白人女子。
见状,神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老式燧发火枪,对着女子。
“她不是鱼皮,你也不是鱼刺,装神弄鬼!”
一个声音懒洋洋地在神父身后响起。
神父转身一看,却是一个华夏国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勃朗宁M1911手枪冷冷地指着自己。
“哦,森坡少爷,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要被吓死了!”娜塔莎带着哭腔对慢慢出场的马老板说道。
“你说的鱼皮今天不会来,你们的鱼刺不也没来吗?”马老板坐下来笑道。
“鱼刺来不了了,他不见了!”神父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