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正在检查尸体,冲齐王作揖,揭开死人后颈的衣裳。
“王爷请看。”
死人后颈上刺了个扭曲的图案,粗看像画,仔细看其实是个‘咎’字。
齐王踹倒了屋内的桌子,怒啐道:“娘的,把本王当成傻子耍?!”
这人早在太子府玩了一手这个,今日又在他这里玩了一手,齐王吩咐道:“把这人仔仔细细查一遍,看他到底跟谁接触过!”
宫内又派人来催,齐王只能先换了朝服往宫内赶。
齐王忧心忡忡,这个阴险的人隐在水下,想看他和太子互相残杀,比起明牌的太子,他更担心被这个人背刺,必须先把人找出来!
可齐王在心里点了好几个人选,都被陆续否决了。
这个人到底是谁?
不是他的兄弟,难不成……是他几个皇叔?
齐王神思不属的走进养心殿,刚准备请安,越帝抛过来的镇纸就擦着他头皮飞了过来。
但凡齐王身子高一分,便会被砸个头破血流,可见越帝心里多么恼火。
齐王撩起下摆跪了下去,“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蠢材!南夏使团出事了,你在礼部,护送的人是你礼部安排的,你们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他们在这个时候出事!”
齐王余光在养心殿内扫了一圈,没有看见礼部尚书的影子。
越帝:“你找什么?陈如海已经下狱了!这次的事你不能给个交代,你这个齐王也不要做了!”
“父皇息怒!儿臣一定会找出刺客!一定会给南夏一个交代!”
“刺客要找,南夏使团的安危也一定要确定下来!听说如今还没有消息,立即加派人手去找!一定要找到!是死是活都得把人给朕找到!”
齐王挨了一顿骂,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越帝不耐烦地赶走其他朝臣,唯独留下了傅平野。
他扶着额过了许久才道:“南夏使团是在蘇子山附近遇刺,这个位子已经出了北越国境,在南夏与北越中间的空旷地带,按理说这个行程只有他们能提前预料。太子,这会不会是南夏人自导自演?”
“如果真是如此,很快他们就会露出马脚,眼下消息还没有传开,父皇不必太过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