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侯府本来就没有多殷实的家底,若为了还国债将家底都变卖了,那才是真真的没落。
广阳侯也丢不起这个人,
他坐直身子说道:“此事我来想办法,你们都不必操心了。这几日府上拮据些,能不用的银子就不要用了。”
谢见微:“那宁姐儿的婚仪?还有嫁妆?”
“都免了都免了!你同她说一说,让她也体恤体恤家中困难!等侯府缓过来,我自给她补上就是!”
广阳侯挥了挥袖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邺京这几日热闹的很,谢见微每天都能听到各种消息,关于太子上门讨银,或是吃闭门羹,或是欠一万收一百这样的事。
朝臣无一例外的哭穷,仅有少数欠的少的,或是当初真是因为家中揭不开锅,才借国库银两的官员,乖乖上缴了欠款。
毓秀将消息说给谢见微听时,还十分忧虑:
“夫人,您说现在的情况,太子殿下能不能顺利地讨到赈灾的银两?拖延下去,吃苦的还是灾区的百姓。”
“他会的。”
太子前世就已经办到了,只是按照前世的轨迹,大概还要半个多月才能凑齐。
谢见微想了想,从书案上取出一张信纸,提笔落了一封信,封好交给了毓秀。
毓秀已经轻车熟路,接了信还没问便说:
“给太子殿下送去对么?奴婢这就去。”
她出了门,谢见微才回过神。
她望向桌上莫名多起来的信纸,意识到她给太子递信的频率真是越来越多了。
虽然她大多都是和两个殿下聊天,但也越来越习惯在信尾写上两句,对傅平野的话。
他也是一样,二人仿佛形成了某种无言的默契。
谢见微叹息了声。
她这次仅仅是为了灾区的百姓,少受几日的苦,仅此而已罢了。
另一头,傅平野刚刚从慎王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