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晏云清的事过去了两天,风平浪静,除了南夏侍从看云晏的眼神多了几分微妙,似乎并没有其他改变。

云晏出不去厢房,但已经褪去了最初的慌乱,变得有恃无恐。

她知道经此一事,她和其他三个兄弟的感情算是彻底破灭了,不过云晏一点也不在乎,反正她也回不去南夏了。

干脆既来之则安之。

云晏打开厢房的门,门外的守卫拦下了她,“公主,殿下吩咐不许您走出这间屋子。”

“我不出去,你把北越人喊过来,我要问问我的婚仪准备得怎么样了。”

守卫一脸复杂,“您先进屋,属下这就去帮您问。”

云晏退回屋里,正打算关门,忽然听到楼下传来骚动,守卫探出身子往下看。

“怎么来了这么多南夏士兵……”

南夏士兵?!

云晏脸色大变,立即关上了门,落下了门栓。

外头传来脚步声,很快就有人叩响了她的房门,“有没有人在里面?南夏公主?云晏公主?”

“你们是谁!谁允许你们擅闯驿馆的!”

“您下毒谋害六殿下的事,北越朝廷已经知晓,我们奉命拿您去狱中坐坐,请您自己出来,莫让我们难做。”

“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

“那天的目击者很多,您别再负隅顽抗了。”

“滚!”

云晏抄起花瓶砸向大门,气喘吁吁道:“这是南夏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北越人多管闲事了!”

“可这是在北越境内!请您赶紧出来,否则我们要踹门了!”

士兵细听门内没有动静,直接用力踹向门房,几脚后门就开了,云晏躲在桌子后头放声尖叫。

这时,奚皇后等人也闻讯赶来,但只看见了呗押着胳膊带走的云晏。

“晏晏!晏晏!”

“母后——母后救我——母后救我——”

北越士兵来去都像一阵风,奚皇后也不可能追到大街上,哭着倒在姑姑的怀里。

云宸骑马赶了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宸宸,你妹妹让北越官府带走了!你快去救她——”

云宸抓着缰绳的手指一紧,心想原来这就来了,他皱着眉吩咐姑姑:“把母后带回去。”

奚皇后不肯走,直到云宸说会亲自跟去看看,她才乖乖回去。

云宸一路骑马来到顺天府外,门房似乎早预料到他会来,直接将他请了进去。

到了大堂,果不其然傅平野就在这里,云宸见了礼,直接问道:“请问傅太子打算如何处置她?”

“北越境内发生投毒案件,害的还是南夏的皇子,孤只是派人问她些问题,好向上回禀,并没想拿她如何,你不必太紧张。”

傅平野的坦然和平静更让云宸紧张,他厌恶云晏是不错,可她现在还是南夏的公主,出了点什么事丢的还是南夏的脸。

“……傅太子想如何处置都可以,不过还请记住,她到底是南夏的公主。”

“放心,最多五日,一定把人完好地还给你们。”

“我能不能见见她?”

“不能。审讯期间任何人不得探视。请回吧。”

云宸无功而返,奚皇后一听说五日,顿时就不淡定了。

“晏晏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么苦!即便是在狱中待五日,也一定是受不了的!你为何不带她回来!为何!”

“北越抓人理由合情合理!云晏在北越生事,起初还想嫁祸给北越太子和太子妃,只让她蹲五日大狱已经算她走运了!”

云宸总是因为云晏被奚皇后责骂,已经烦不胜烦。

“不过别人家的孩子,您那么在意干什么?她没吃过苦,阿清战场上挨过多少刀枪?他被掳走又受了多少委屈白眼?现在又因为被姐姐下毒去了半条命,他就该吃这些苦?”

奚皇后永远说不过这件事,只能偃旗息鼓,默默的掉眼泪。

傅平野很守信,说五日就五日,奚皇后等在顺天府前,顺利的接到了云晏。

云晏穿着整齐,也没什么外伤,除了脸色惨白了些,多了点黑眼圈,瘦了些,好像的确没吃什么苦。